顾彦宁垂眸看着她,却不说话。
“你给我等着。”瑾玉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一下就上来了,咬着牙放了句狠话,就钻进了被窝里,在里边像只小老鼠似的窸窸窣窣又是一通闹。
两个人一直闹到三更的鼓敲响了才餍足,相互依偎着喘气,回味着这春宵的美好。
经此一夜,苏瑾玉算是明白了,跟这个男人之间,没有什么矛盾,是来一战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来两次。
她此时已经累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却还是不忘抬眸去问顾彦宁:“喜欢吗?”
“喜欢。”顾彦宁在瑾玉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瑾玉听见他的回答,感觉一颗心都满了,把脸埋在他胸膛前,傻呵呵地笑。
“对了,”苏瑾玉恍惚之中忆起一件白天没机会问他的事,“我今日带荣哥儿从书院回来后,让人去和母亲报了信,她为何直接让人去官署找你了?也没给我个回信。。。。。。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顾彦荣逃学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绝对还不至于让顾老夫人一声不吭地跑去打扰还在官署办公的儿子。
这不太像她的性子。
顾彦宁顿了顿,安慰道:“别乱想,这事与你有何瓜葛。。。。。。”
苏瑾玉的眉毛皱得都倒挂了,她揪着他的耳朵,气势汹汹地问道:“那你还罚我抄书?感情都是闹我呢?”
“我罚你,是因你欺瞒你的夫君,而非其他。”
苏瑾玉思考了一回,觉得他说的也有一点道理,遂松开了手,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顾彦宁和瑾玉两个人双双都睡过头了,直到日上三竿,屋外的下人忍不住出声提醒,才醒了过来。
幸而顾彦宁今日不必早朝,瑾玉方才收起了愧疚之心,不过,像昨夜那样的荒唐事,偶尔来一回就够了。
瑾玉洗漱完后,便叫了姜嬷嬷过来去准备午膳,姜嬷嬷还顺带给她带了个好消息来,说嘉柔郡主昨天夜里羊水破了,今晨鸡一打鸣,就生下了一子。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瑾玉笑逐颜开,问道:“郡主现在如何?身体可还安好?”
姜嬷嬷说:“郡主没什么大碍,就是疼了一个晚上才生出来,精力都快耗尽了。”
瑾玉说:“女人生产,身体难免受损,嬷嬷一会儿去库房挑些血燕,我下午去看看她。”
姜嬷嬷应诺。
瑾玉坐着马车到了秦府外,便有管家出来引她入府。
瑾玉路上同管家问了一些赵嘉柔的状况,待到了产房外,她看见秦越从偏房出来,端着一碟蜜饯进了产房。
他眼下一圈乌青,与今早起床的顾彦宁相像无比,只不过一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夫人,另一个是为了折腾自己的夫人。
她问管家:“郡主今晨生下孩子后,可有补眠?”
管家应道:“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醒来后一直抱着孩子看,周边的人都劝郡主再睡一会,她却不愿,说想亲自喂孩子喝奶,府里备了乳娘也不用,觉得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