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安沐柔真的是她的姐姐?“夏文歆你被人玩儿了”不知何时,已恢复了神智,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仰视着天花板,眼泪滑过眼角,浸湿了鬓角,自嘲的声音,在不断的响起,一味的告诉自己‘夏文歆,你被人玩了这么多年,你把亲生母亲当做仇人,恨不得去挖她的心,恨不得让她死无葬身’
这夜,她辗转反侧,她的眸中倒映着复杂的情愫,一直恨着,自己最亲的人,垂在两侧的手,不知何时已握成了拳状,尖锐的指甲镶嵌在肉中,染上了鲜红的鲜血,而她却像是失去了痛觉,鲜血染湿了床单,她丝毫不曾察觉。
她的泪,渐渐的变成了血泪,人到真正伤心之时,是可以流出血泪的,猛的起身,不顾及布满鲜血的手,直接越向浴室,用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手上的血液与水融合,变成了血水,浸湿的头发,打乱了她的容颜,长长的发梢,遮住了她的视线,冰冷的凉水,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想用这样的方法迫使自己冷静。
竖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悄悄的爬上床边,照射在娇小的身躯上,仍然蜷缩着,但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暖光,才慢慢的舒展身躯,也许是觉得阳光稍稍有些刺眼,纤细的手挡住了眼睛,顺势滚在床的另一侧,继续呼呼大睡。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她不愿醒来,直到下午三四点,她才悻悻的从床上爬起,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眶,只感觉自己头疼欲裂,双手轻轻地按压着太阳穴,想着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目光无意间扫射,发现昨日的残局,很是惊愕,她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喝了将近一瓶的酒,记忆有些凌乱,不过无暇顾及,拿起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是下午。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以至于可以清醒些,随即掀开了被子,悻悻的下了床,摩擦着脚步,进入了浴室,简单的整理了一番,换了身居家服,踏着慵懒的步伐,下了楼,李婶像是已经恭候多时,见安沐柔出现在大厅,便从厨房拿出了果盘。
由于她并不知,安沐柔会在什么时间段醒来,并没有提前准备好食物,而是准备好的果盘“小姐您先吃一些水果”说这话时,明显有些愧疚,没等安沐柔的回复,便一头扎在了厨房。
安沐柔也无暇顾及那么多,她只觉得自己的胃,已经变得空旷,需要食物的填塞,随意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拿起了一块苹果,放在了自己的嘴中,慢慢的搅着,享受着苹果带来的清香。
当她定眼一瞧,并未发现薛雪的身影“雪儿呢?”随口询问,李婶正在用惊人的速度准备着安沐柔喜欢的食物,由于太过于专注,并未听到她糯米般的声音。
随即换了个坐姿,觉得太无聊,便打开了电视,播了一个较为喜欢的台,静静的看着,电视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能够让人听到,当她专注于看电视之时,李婶早已准备好的饭菜,为她摆在餐桌上,便喜笑颜开的招呼着她吃饭“小姐吃饭了”安沐柔见平时不苟言笑的李婶,今日破天荒的喜笑颜开,有些诧异,但还是迈着步伐,走到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有什么喜事?”肯定是天大的好消息,不然怎么换得李婶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呢?
“我儿子今天结婚”只要一提及她的儿子,她就觉得很欣慰,这样的消息让安沐柔微愣片刻,儿子结婚,怎么李婶还在这里?“不去参加婚礼吗?”安沐柔顺势坐了下来,仰头看着李婶,这样看待长者是代表着尊重。
“呵呵”李婶轻笑一声,带着些许的自嘲,微微垂首,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参加婚礼呢?在这座偌大的城市,各个都在拼着家产,而她并没有给自家儿子带来富有的生活,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主人身上,对于儿子她有太多的亏欠“不用了”一改之前的喜笑颜开,换上一脸的惆怅,连同这餐厅的气氛也变得十分压抑。
安沐柔看得出李婶的为难之处“去吧,儿子需要母亲的陪伴,更何况今天是大喜之日,要带着儿媳妇来见自己的母亲,您怎么能不在现场呢?”安沐柔淡然一笑,却带着温和,语气平平却附带着感情。
这么说来,她也很想自己的母亲,如果自己的母亲可以看着自己结婚,那就是莫大的幸福,如此这般想着,眼眶不知觉的覆上了一层薄雾“去吧!”由于事出突然,她没有提前的准备,先是起身回到卧室,准备了比较丰厚的红包,然后交给了李婶“这算是我的心意”糯米的声音说的真诚,但李婶似乎不为所动,还是并没有要去的迹象。
安沐柔这下可犯了难,垂首若有所思“我陪您去?”之所以不想出现在自家儿子婚姻现场,是因为怕薄了儿子的面子,如果她一同陪去,也算是长了些面子吧?
“可以吗?”李婶闻声抬头,眼中冒着光,似乎在确定,她是否幻听了?安沐柔微笑的点头“可以”万一,那个新娘还是自己的粉丝,那也算是另一种的祝福。
李婶精心打扮一番,笑得像个孩子,安沐柔从未见过这样的李婶,但他也是发自内心的为她开心。
安沐柔挽着李婶的手臂,一同出了门,从车库中提取出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之所以选择这个颜色,毕竟是去参加婚礼,这个颜色也十分的应景,在此刻,她突然想感谢,送她车子的某人。
来不及多想,便随着李婶一同钻入车内,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从中得知结婚的酒店,一脚油门,车子急速而行,很快,就行驶在最繁华的街道,李婶的心如同小鹿乱撞般,一直捂着自己的心脏,似乎不相信,如今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