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我儿子可是徐辉,你今天碰我一根指头我就直接躺地上,赔的你倾家荡产!”
这样毫无底线的泼妇行径让经理都惊呆了,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聂秀兰同样恼怒惊讶,远远就看着鲍海梅横冲直撞一路走过来,眼中带着惧怕。
鲍海梅是个彻头彻尾的粗鄙妇女,从没受过正经教育,xing子泼辣倔强,却对徐辉这根独苗宝贝的很,当初砸锅卖铁也要一路供着徐辉上大学,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鲍海梅就对她指手画脚,但那时的聂秀兰还怀揣着天真烂漫的少女情怀,想着或许结婚后婆婆就会好些,但这么多年来鲍海梅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从来都是看不惯,她甚至见到对方就觉得恐惧。
“欺人太甚!”恒奕骏轻易不动怒,但此刻也不由得热血冲上脑袋,站起身就要去和鲍海梅理论,却被聂秀兰一把拉住。
“奕骏,别去。”她不想惹事,何况多年来的害怕已经根植心底,“我想办法躲起来吧。”
恒奕骏看着聂秀兰牙齿都在微微打颤,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么多年来,他心中的爱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着吗?徐辉简直是个混蛋,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他都不会放手,就算抢婚也比现在这种局面好。
两人说着话,鲍海梅已经走到相隔只有一个屏风的地方,眼看着就要闯入,身子却猛地僵住。
一双淡漠的凤眼冷冷看着自己,那眼神如三九天的苦寒,从里到外冷透了。
“滚!”
男人冷冷说着,鲍海梅勃然大怒,什么时候别人敢这样和她说话,她的儿子可是百亿导演,但那冷冷的目光却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或许趋利避害的本能早就在千万年中刻在人类骨髓,她不由自主想要远离。
薛雪面无表情地看着鲍海梅,没想到今日竟然能看上这样一场戏,现在她终于明白,坐在隔壁的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徐辉的前妻——聂秀兰。
世间缘分怎一个巧字了得,如果眼前这个老太婆想要在她面前撒泼耍横,她不介意给点教训。
鲍海梅却犹豫地向后退了两步,又觉得自己被两个小年轻吓住太没面子,刚想说什么,眼角忽然看到正在瑟瑟发抖的聂秀兰,顿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抬手就想给女人一巴掌。
“好你个不下蛋的母鸡,竟然躲在这,看我今天怎么——哎哟——”
徐辉听到声音跑过去,就看到母亲的手腕被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狠狠捏住,对方儒雅的脸庞满脸怒气。
“你给我放尊重点!”
“恒奕骏?”虽然已经许多年未见,但徐辉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顿时瞪大了眼,目光又看向聂秀兰,在他的印象中,妻子向来是疏于打扮,蓬头垢面的,每次看到都是一身怨妇气质,但今日聂秀兰一袭长裙拖到脚踝,脖子上戴着细细一根项链,看起来又知xing又干净,让他忍不住晃了神,随即从心底产生巨大的怒气,仿若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聂秀兰看着徐辉,咬了咬牙,“和你无关。”
“原来你竟然背着我儿子**,你这个贱人!”鲍海梅更是破口大骂起来,只是骂到一半恒奕骏的手掌越发收紧,她的骨头咯咯作响,忍不住尖叫出声,“儿子,你快来帮帮我啊!”
“放手。”徐辉怒气冲冲一拳挥了过去,恒奕骏松开后后退一步,让过徐辉的拳头,而后狠狠一脚将徐辉踹倒在地,鲍海梅着急想要搀扶儿子,却被带着一起摔倒,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杀人啦,贱人带着jian夫一起杀人啦,哎哟,快来人啊。”
恒奕骏自小生活在富足的书香门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心中又气又急,斥责道:“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们这两个jian夫yin妇竟然敢对我们动手,挨千刀的,你们不得好死。”
周围一片哗然,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拍照,聂秀兰抖得更厉害,只是这次是被气的,“闭嘴,徐辉,我们已经离婚了!”
旁人指指点点,徐辉也觉得丢人,心中却产生一种被背叛的羞恼,“怪不得不愿意帮我,原来你们两个勾搭在一起了,我说呢,刚刚离了婚就迫不及待爬上别人的床,聂秀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水xing杨花的人。”
聂秀兰又气又急,眼中闪烁着泪花,不可遏制地想要夺路而逃,鲍海梅还在骂骂咧咧,什么婊|子什么贱人不要钱地骂出口,粗鄙又恶心,忽然一只精致的高跟鞋轻轻踩住她的手腕,力道缓缓加重。
“再说一句,我就踩断你的手腕。”薛雪温柔地说着,脸上甚至带着笑容,但眼睛却是冰冷一片,让人胆寒。
鲍海梅老脸一紧,但看眼前不过是个小女孩,立刻张大嘴,“哪里来的小贱人——啊!”
鲍海梅疼得在地上打滚,薛雪收回脚,笑得越发灿烂,“瞧,我向来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连徐辉都没有反应过来,餐厅中只能听见老太婆惨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