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则虽然霸道,但偶尔也有很温柔的时候。但顾蔻今天仗着酒劲,胆子都变大了,一转头就躲开,又被顾正则掰着下巴扭回来。
他的嘴唇落在她唇上,轻轻啃咬,顾蔻渐渐呼吸困难,发出含糊的呼吸声。等顾正则解开她的浴袍,她喉咙里开始“嗯嗯呜呜”的,是有话要说。
顾正则心下了然,但手没停,一股脑把她剥出来,“干什么?”
顾蔻晕晕乎乎地说:“我明天还要早起。”
顾蔻忘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总之醒来的时候全身的骨头都疼,想也知道顾正则这个禽兽资本家没干好事。
她龇牙咧嘴地接了助理的电话,开口才发现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嗯?你好……”
助理王诗佳在那边没好气地喊:“你去哪里了!马上都要化妆了!”
顾蔻躺在大床上放空了好几秒,终于想起今是何世,猛地坐起来,一瞬间只觉得头痛欲裂天旋地转,“咣当”滚下床去,捂着脑门痛呼一声。
王诗佳听到动静,感觉自己太凶了,“……你没事吧?”
顾蔻龇牙咧嘴,“我没事,马上来。”
她默默躺在地上缓了一会,还是连滚带爬地去洗漱穿衣了。
她从小家教严,一直都是乖学生,现在当了十八线演员也一向很敬业,哪怕演的只是小角色,也从来不怠慢,王诗佳夸过她工作态度很认真,殊不知她只是习惯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正则不在房间里,大概是下楼吃早餐,或者出去健身。顾蔻看到酒柜边那半瓶酒,就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事,感觉没脸见人,十分感激顾正则良好的生活习惯,迅速洗了个脸,戴好口罩帽子,溜下楼打车。
顾正则预定的酒店的确高级,头顶飞来飞去的鸟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人迹罕至到了万径人踪灭的地步,出租车更是压根没有。
顾蔻踮着脚远眺半天,正打算摸出手机换个打车软件,却听身后有人叫了一声:“顾小姐?”
她穿的是一件长到脚踝的廓形黑风衣,戴上帽子,整个人就像一个桶,连脸都看不到,更别说还有严严实实的口罩,这样都能认出她的人,没准是变态狗仔。
顾蔻一向怕被狗仔拍到什么酒店照之类的东西,当即没回头,甚至拔腿就要走。
没走了几步,有人从后面拽住她的领子把她拎回去,“跑什么?”
原来刚才叫她的是顾正则的司机。
顾蔻昨晚刚跟金主发过酒疯,现在听到金主的声音就心虚,老老实实转回去:“顾先生,早。”
顾正则看到她就皱眉,抬起她的帽檐看,“头怎么了?”
顾蔻回答:“撞床柱子上了。”
“怎么撞的?”
“摔下床了。”
“下次小心一点。”
“好的,顾先生。”
顾正则像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一样,训完了话,冲她点点头,居高临下地说:“吃完饭再走。”
顾蔻不敢回绝,再看一眼打车软件,又的确没车,只好跟他去餐厅。
白粥煲得刚好,口味熨帖舒适,其实很能缓解宿醉的难受,但顾蔻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见顾正则正在看报纸,她就时不时按亮桌子下的手机偷看打车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