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柜子的婆子正是厨房内的婆子,如今将那日所有的原委说了出来也只能是胆怯的看一眼公主殿下,她即将所有的话说了出来,信不信便是公主殿下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那彭媛不过就是个奴才罢了,还只是个粗鄙的奴才,平日里也就只能做一些洒扫的事情,他从前乃是在外院的,怎的公主的东珠能被他偷了去呢,莫不成这也是王嬷嬷的手笔。”
王嬷嬷这一家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在府内这些年捞的油水自然是不少,不然怎么将她家儿子养的那样粗壮的,可是这人也是个贪心的却动起了公主那对东珠的心思。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如此的心思。
“奴婢不敢这样说,但的的确确是如此,那男子原本只是洗衣房做粗活的人,可是却被王嬷嬷冤枉偷了公主殿下的东珠,他正是借了这样的由头,说是公主殿下的那双玉鞋拿到了浣衣房去洗,这才被偷了。可是殿下您堂堂金枝玉叶,您的意思怎可能让一个男子过手呢?”
这老婆子倒是个懂事之人,她所说的这次字字句句的确是在理,公主殿下的衣裳自然是不会让一个外男过手,尤其这人还是个低俗的奴才,即便他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碰公主的东西,如此如此,当初也不过是太过于着急罢了。
看来当初的确是因为太过于着急想要找到这一对东珠,才会听了王嬷嬷那婆子这一番话,想来的确是疑点重重。
那男子怎可能动得了公主的东西呢,别说是公主的一双玉鞋,即便是公主扔掉的东西,他也是不曾见过。
饶是想到了这里公主殿下的脸色并不好看,一想到她竟还被那老婆子骗了便愈发的觉着难受,她乃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寻常人家瞧见了都是要再三行礼,何况还是一个老婆子,还是她府里的奴才,这还敢如此的糊弄她。
“本公主一世英名,一世聪明竟还被一个老婆子糊弄了,现在看来这老婆子可了不得呀,她的确是聪明,可是她却忘了本公主是何人,本公主是她的主子,如此偷盗之事她行了,欺瞒主的事情也行了,原本我乃是想着她年纪大了随便找个庄子养养老也是好的,现在看来这人真真是了不得。”
说着说着公主殿下是愈发的不悦,她原本也是心善,想着王嬷嬷到底在公主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来将府内一切事物把持的也的确不错,可谁知晓他竟还如此的糊弄月亚公主。
“从前本公主是瞧着她在府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看来这人留不得,她今日应该到了庄子上了一切却联系人悄无声息地了结了,还有那一家子老小也不必留着了,厨房早已该换人,至于那庄子上的管事那也悄悄的了结吧。”
说着公主实在是觉得头疼,这人还真真是不将她这公主殿下放在眼中了,想来也就只能是将王嬷嬷给杀了才能杀鸡儆猴,免得日后还有人不知道何人是主子何人为尊,还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
公主殿下发的话,旁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今日跪在公主楼之内的皆是府中年纪大的婆子们,她们也素来是看不惯王嬷嬷的,如今王嬷嬷被处置了,正是她们往上爬的时候,自然是少不了对公主殿下表真心的机会了。
瞧着公主这样子应当是不愿再继续说话了,看到这里婆子们也是明白如今的局势自然是一一告退了。
而今公主楼之内再一次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之中,即便是格雅也不敢再说什么话,毕竟如今公主殿下是不愿再说任何的话的。
夜深了可是公主殿下并没有要歇息之意,褪去了衣裳坐在床上,格雅守在床边上瞧着自家主子一副愁容的模样,便知晓她正在为今日王嬷嬷的事情发愁,毕竟这的事情出在公主府,若是传了出去那也是一件丑闻。
好在今日都城之内只知晓公主府内甚是热闹,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地下若是睡不着的话,不如奴婢同殿下说说话,奴婢知道这些年来老婆子做的那些事情,公主殿下其实是看在眼中,不过是碍于她,乃是皇上赐下来的人。”
格雅一边说着话一边泡了一壶安神的茶递给了公主殿下,乔公主殿下这副愁容,必定会心神不宁睡不着觉了,她乃是在公主殿下身边待了多年的人。
又怎会不清楚公主殿下呢。
她所言的字字句句皆是说中了公主如今心中的意思,正是因为那老婆子乃是父皇赐下来的,她才忍得这样,就弱势是外面买回来的奴才早已叫她打出去了,甚至早已打死在了街头。
“你说是不是本公主太纵着她了,从前本公主便知晓了此事,不过我觉着他一个管事嬷嬷拿些东西也无可厚非,谁知晓他竟还动了东珠的意思,好在都城之内那些当铺都是个懂事的知晓东珠并非俗物。”
说完了话之后,公主手边的茶也已喝完。
安神茶之内格雅特以加了酸枣仁,即便公主再是心浮气躁如今也该定下来了,看着公主一杯茶喝完之后便慢慢的躺进了被窝之内,而方才紧皱的眉头也以抚平看到这里格雅才算是放心了下来。
公主府自然是安静了不少,只是此刻府外的庄子就尤为的热闹,格雅一早便派了人在庄子守着,而那些人也是个懂规矩的,自然知晓犯了大事的人才会被赶出来。
还不等格雅的话传过去,王嬷嬷到了庄子上就已被活活打死了,等到格雅的话再传过去之时,也只是将王嬷嬷家管事的拉了下来,其余的事情便是他们一家老小的造化了。
做了对不起公主的事情,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夜晚的凉风吹进了房内甚是冰冷躺在被窝里的女子,饶是在想着今日的事情,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实在是不知晓该去何处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