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后门乃是连着城外的一座山,而将军府的后门也是连着城外的一座山,两座山相隔并不远,若是要从公主府的后门去到将军府的后门也不过就是一炷香的功夫罢了。
而此时此内的公主府,正在上演一出好戏,自然无人从后门离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公主楼之内。
今日怕是那王嬷嬷没办法,从公主楼内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了,谁叫那老婆子竟然还做出了糊弄公主之事,这可是滔天大罪。
“要我说,今日王嬷嬷便不能安生的走出来,这些年来他家公主府管事这些年得罪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从前公主不过是没抓到证据罢了,而今有了把柄又怎可能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呢?”
公主楼之外早已聚满了不少看戏的丫鬟们,今日她们倒不怕公主责怪了,所有人聚在门口巴不得探出个脑袋往公主楼里面瞧着,可奈何门须掩着她们也只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公主楼之内鸦雀无声,好似阎罗殿那般的安静,这模样着实是叫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尤其是外面那些不知晓公主楼之内,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状况的丫鬟们,更是心急如焚。
“要我说这不过就是虚惊一场罢了,王嬷嬷在公主府这么些年当了管事嬷嬷,怎么可能真真因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便丢了身上的担子呢,再说了公主殿下自然是会念着往日的情分,不会对嬷嬷太过于严厉。”
其中一位生得俊俏的丫鬟很是得意的说着这番话,她好似料定了今日王嬷嬷不会出任何事情,那副样子巴不得此刻便去王嬷嬷跟前拍马屁,殊不知此时此刻公主楼之内的状况并非是如此。
此时此刻公主楼之内,王嬷嬷依旧是趴在公主的脚下,她头也不敢抬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方才说话的女子,她那一双眼睛之内似乎有无数的冷箭,狠狠的朝着陈时念放射过去。
“嬷嬷可曾想起这件事情,若是没想起的话本公主便再找人帮你好好回忆回忆,看看究竟是你王嬷嬷的事情多还是本公主的这一对东珠来的打紧。”
女子脸上不动声色,一双眼睛也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的老婆子,此刻老婆子被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即便是这样跪着也能瞧得出来她在颤抖着。
看到这里月亚公主想这老婆子该是害怕了吧?
“回公主殿下老奴想起来了,那日的确是老奴带人在花园之内找了好些日子可都没有找着,可不知为何那日便是进入了下人的院子,在这男子的床铺之内找到了,老奴所言字字句句皆是属实,还望公主殿下明察。”
说着她猛的一下抬起头,手指指着此刻趴在地上的彭元,他她今日是断定了,这话说出来公主殿下必定是会相信,即便彭元有三张嘴也是解释不清楚的。
是吗?
公主殿下半信半疑的看着王嬷嬷,虽然这些年王嬷嬷在府内做的事情很多,但但也也不曾做过多么过分之事,可到底她从公主府内捞的好处,公主心里边都是知晓,即便王嬷嬷这些年藏着掖着藏的甚是不错
可到底也有老马失蹄的时候。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纵然王嬷嬷这些年早已熟练地将油水刮进自己的肚子里,可公主殿下若是想知晓还是轻而易举之事,从前月亚不过是记挂着此人乃是父皇御赐下来的,自然是用的得心应手。
可谁知晓,这些年王嬷嬷的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本公主觉着这男子冒着死的可能来本公主面前说这番话,必定不是一方诬陷,若是嬷嬷自己招了本公主倒也不必对你太过于较真,毕竟你在我府内也是尽心尽责,可若是要叫我找人出来指认那么摸摸就别怪本公主,不念及往日的主仆情分了。”
说话席间王嬷嬷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公主殿下的脚边,她一双手死死的拉着公主的一双玉足,那副模样俨然是害怕,她一边摇着公主一边摇着头,甚是担心的模样。
一双老眼之中早噙着泪水。
“说老奴都说,那对东珠的确并非是这男子所偷,乃是老奴老奴鬼迷了心窍才想要占为己有,老奴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动了些歪心思,还望公主莫要太过于追究这一切的事情,老奴皆以知晓做错。”
说完话王嬷嬷如释重负,此番话音落下她倒也没了任何害怕的意思,一双眼睛毫无波澜好似早已看透了一般,而今等着她的无非就是一死罢了,想来死也并非是多么可怕之事。
想要一死了之公主早就看出了王嬷嬷此刻的内心,想必她此刻以为死才是最为简单的解脱吧,不过想来也是也只有死了才是最解脱,可偏偏月亚公主并非是那般良善之人。
“王嬷嬷在我府上做了这些年,也算是尽心尽力,我也知晓外面那些高门大户,哪一家的管是嬷嬷不是从中捞些油水,可是你对我那一对东珠动了歪心思越是不可饶恕,本公主体谅你也是父皇拨下来的人自然不会赐你一死,城外的庄子上还缺个婆子,以便去城外庄子上住一些日子。”
话也说的甚是明白,是个聪明人都知晓王嬷嬷这是失了智了,此后也不可能再回到公主府,那城外的庄子是什么地方。
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听了就让人不寒而栗。
即便你是个完好无损的人进去出来也是一身的病痛,再者王嬷嬷如今这样大的年纪进去了,恐怕就出不来了。
公主的话落下自然无人敢反驳,即便平日里有跟王嬷嬷交好之人今天也是恨不得离这老婆子远一些,毕竟得罪公主之人他们可不能再与其亲近了。
“殿下殿下看在了婆子我年纪大的份上,那城外庄子真真不是老婆子能待的地方,要么殿下就赐老婆子一死吧,老婆子也没有怨言还望殿下开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