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怎么吻下去的,很笨的一个吻,笨到他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然后就有点收不住了,他告诉她,带她回去,以后就不受气了。他会护着她,没人能再欺负她。
她在梦里回应他。
池景深什么年纪?正是可以每晚和右手约会的热血之期,这么个他心仪的姑娘抱在怀里,他别提多想要了!
于是,他毫不迟疑地开始了,就在车里解答了温暖曾经的疑惑。这么窄的地方,其实也能运动。
到一半的时候,他这才感觉不太对劲,他的水杯有问题,他的水杯被人动了手脚,他现在头脑在发晕,双眼发黑,紧接着发现手机不能用了……温暖情况也不好,不是他想像中的喝醉了,她浑身发烫,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他匆匆给她穿好衣服,勉强支撑着,把她送回小区,放到小区的长椅之上,通知了门卫,然后匆匆离开,以免她被牵连。
他那几年刚进NS,因为恨父亲的薄情,恨池家人的厉害,为争一口气,行事太锋利,树敌太多!
他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开至一半,看到前面有车拦着,准备下车求救……就在那里出事了。
这是他人生中受到的第一次打击,很惨痛,让他知道了什么才是绝望,也知道了怎么样才叫做真正的强大。
躺着的那些日子,是他最难熬的。
黑暗,冰凉,无助,愤怒,痛苦,悲伤……这辈子最难受的经历就是那四个月,他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全是黑漆漆的。
还有遭受重击的头部,让他的耳朵里时时会有轰鸣声盘旋,仿佛在嘲笑他——池景深,你从此就是一个废人了!
他终于尝到了无情和残酷能到什么程度,那时候的他还不够狠,只能称为热血,称为锋利,不是狠!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从此看不到光明的事实,他犹如困兽,每日每夜的浸泡在仇恨的情绪里。池夏把他送出国治病,刚刚握到手里的NS的权利回到池夏的手里。
其实,他只是母亲为池家的代孕产物,池家太太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后来就再不能生了。池家爷爷奶奶很着急,看出母亲家境拮据,于是以人工的方式雇她代
孕。后来母亲肚子一天天大了,父亲常去探望,对漂亮温柔的母亲开始假戏真作,越来越爱,终于引起池太太的不满,把母亲骗出城,打了一顿,赶走了。
母亲那时怀孕七个月,对父亲也已情动。她自知理亏,不应该和有妇之夫产生感情,拼死护着肚子,躲过一劫,远避他乡。
纪父在找回他的第二年就去世了,那年他刚刚十八,还没能得到那笔遗产的使用权,所以拼命用功,要证明他的好,要证明母亲没有生错他。
二十二岁进入NS后,他只用一年半就把池夏和高永城拉了下来。二十四岁,他开启了人生中刚萌芽的爱情,然后失去了光明,和温暖失之交臂,堕入地狱。
他在美国医院治疗时认识了一位对他影响极大的人,若不是这个人,他也不会那么快恢复过来。他和这人做了个笔交易。现在,这笔交易马上就要到交货的时候了。
一开始,他也觉得暗算他的人是高永城和池夏,但调查下来,他排除了高永城的嫌疑。池夏是一个很势利很火爆的人,和他感情不深,但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池家的人只有她能欺负,绝不允许外人欺负。而且池夏很明白,池家必须有一个男人站在中间,才能让她们姐妹两个人的地位牢固。
温暖不时回头看他,他越不说话,她就越好奇。
“池景深……”她摇了摇他的手指,试探道:“你也聊qq吧?”
池景深一下就笑了。
温暖很懊丧,她在他面前就越发的嘴笨。和客户辩起来,还挺嘴利的呀,怎么一遇上感情的事,嘴巴就成了石头嘴了呢?
“别笑了。”温暖无奈地看着他。
“喜欢吃什么,去买吧。”池景深松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