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辛夷:“我怕你挨打还有错了?”
“我高兴的是,我们家路医生很了解我。可是同时呢,我发现,你好像也很了解苏懈。至少,比我想象中了解。”
路辛夷无语道:“你多跟他打几次交道,你也了解他。”
二人进了酒店,没有进电梯,而是拐进了一楼的酒吧。
酒吧白天人不多,苏懈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百无聊赖,扫到突然走进来的二人时,露出一个坏笑来。
他朝二人挥手。
周止腾不开手跟他打招呼,朝他笑笑,大步流星走过去。
路辛夷很头疼,不认识的人看这一幕,只怕以为他们是多久没见的老朋友。
苏懈面前的矮几上放着一把红色的伞,是那晚路辛夷给他的。
她在附近的便利店买的。
苏懈看着在自己对面落座的二人,目光一直盯着路辛夷的手,她一只手捧着一束粉色芍药,一只手被周止牵着,十指相扣。
他没在她手上看见钻戒,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讶然。
周止留意到这一细节,没说话,放好行李箱,慢条斯理坐下。
服务生给二人送来两杯加了冰块的柠檬水。
苏懈拿起面前的加了冰块的洋酒,喝了一口:“想不到我这么大面子,值得周少爷亲自来见。”
周止:“是我疏忽,应该早一点来找你的。”
路辛夷看一眼苏懈手里那杯加了冰块的洋酒,洋酒这种东西其实并不伤身,可若是加了大量的冰块,喝多了就容易伤五脏六腑。
苏懈要是她的病人,她能被他活活气死,想到这里,她喝了一口柠檬水:“你嫌命长喝什么洋酒,喝砒霜啊。”
很熟悉的语气。
苏懈笑了笑,看见她一直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的那束芍药。
“他送的?真俗气。”
路辛夷盈盈一笑:“要你管,我喜欢。”
新加坡有花园城市的美誉,酒吧的落地窗外是大片片的绿植,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安静洒落在她身上。
树影斑驳,斑斓光影在她侧脸上摇摇晃晃。
那笑也更动人了。
苏懈从前觉得粉色是何其俗气的颜色,可她抱着这样一束鲜活的粉色芍药花,坐在窗下,朝着他不屑地,挑衅,反击地笑着。
像是有人朝他心里丢下了一颗小石头,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脑海里忽然想起若琳的话:像植物一样活下去。
他听顾南星说过路辛夷的童年,她活得,就很像植物,本来是有根的,自己斩断,再重新生根发芽,扎进更深的土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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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被自己的病人扎了一刀,险些见了阎王,现在还能扯着一副破嗓子,开开心心地当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