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不知道这里是傅家吗?”杜灵惜的老公傅高本护着自己的妻子,夫妻二人同气连枝。“这里是京城,不是南城。你们堂堂傅家的人,竟知道远在南城一个小小欧家的家宅内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欧家的家犬呢,专门偷听主人家的家事。”欧小婉说话间,扫视了一眼,那站在木以晴身边的女人。白飞飞默默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欧小婉的目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妈本来就是不要脸的狐媚胚子,纵使你如何狡辩,那也改变不了事实。”杜灵惜怒不可遏的说道。“我母亲沐玲只嫁给了欧明光一人,并且还是有结婚证书的。不管她怎么狐媚欧明光,他们俩都是夫妻。哪轮得到你在这里嚼舌根?他们若不是夫妻,我爷爷欧正刚又怎会认我这个孙女?眼下又怎会打算把欧氏的产业交给我打理?”“那……那还不是因为……因为你想谋取欧家的财产,新闻里都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新闻里写?若说写的话,全凭笔者怎么乱编。你要不是睁眼瞎子,就应该能看见新闻中我爷爷亲自让人播放出来的监控视频。哼……”欧小婉想了想,跟这种人解释那么多,又有何用。轻蔑道:“我欧家的事,跟你这小人说那么多干嘛。”“不要脸的东西……”傅高本想为妻子打回来,高高的举起拳头。“说不赢就要动手吗?你们堂堂傅家,关起门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传出去也不怕笑话。”欧小婉高高昂起下颌,愤怒的说道。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乡野女人而已,竟也敢在他们傅家造次。“你穿成这样想勾引谁呢?跟你那个下贱的妈一样,无耻,下流。”杜灵惜指着欧小婉的鼻子骂。众人看好戏不嫌事多,只是静静的观望,没有任何人上前劝架。杜灵惜仗着有自己的老公傅高本为自己撑腰,她扬起手就要打欧小婉的脸,试图把刚才那一巴掌给报复回来。地面上的一块石头,突然飞溅而起,精准的砸中了傅高本的膝盖窝里。他腿部发软,被迫跪了下去。出于想搀扶的本能,他抓了一下前面妻子的身体。手没能扶住杜灵惜,反之拉扯住了她下面的裙摆,‘嘶啦’一声,裙摆被当场撕裂,沿着她白皙的腿部滑落下去。“啊……”杜灵惜失声惊叫,垂下脑袋一看,沿着自己的腰间,整个裙摆都断裂了。下面除了一条黑色的性感丁字内裤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布料。这一幕整个傅家的人都没脸看,没想到平日里杜灵惜是那么温文而婉的一个女人,私下竟如此的开放。就算她穿的是长裙,里面也不应该穿得如此性感。只能说由此可见,这夫妻二人的私生活很丰富。杜灵惜蹲在地上,扑进自己老公的怀里。傅高本也顾不得膝盖窝的疼痛,快速的解开身上的衬衫,然后包裹着杜灵惜的身体。“够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这里是傅家,你一个外人,赶紧滚吧。”傅成安端着长辈的架子,呵斥着欧小婉。“来人……”他命令着家里的佣人,试图把欧小婉给轰出去。“等一……”傅司皓有意想替欧小婉解围,毕竟是他把她带入傅家老宅的。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抹高大的黑色身影,就已从他身边经过。“身为傅家的人,在自家的院子里穿睡裙碍到谁的眼了?”傅云庭站在欧小婉的身边,轻描淡写的言辞,清冷的嗓音,简短的一句话,足以震慑住全场。只是一时之间,他们完全没搞懂傅云庭话中的含义。“哪怕裸奔,那也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这话更是辣眼睛了。“倒是你了,一个外室……”傅云庭以居高临下之势,冷漠的盯着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在傅家的内宅,确实需要检点。”“什么……什么傅家的人?”杜灵惜不明白傅云庭的意思反问。傅云庭别过脑袋,深邃的眸子,目光落在了欧小婉的脸上。她的心一沉,心跳的节拍都慢了两个度。他也不等她说话,伸出手去当作众人的面,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男人的手心滚烫,五指环着她的手指,她想缩回去都没有机会。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得像是王大柱,陌生得又觉得他很疏离。毕竟他现在是傅云庭,不是乡下那个傻大个王大柱了。傅云庭对欧小婉的那个举动,差点让白飞飞炸了锅,呼气都是气鼓鼓的。好在木以晴冷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冷静,她才没当场冲出去。“我傅云庭的人。”傅云庭将欧小婉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跟前,霸气的回复了一句。“啊……”傅成安脸色暗沉,忍不住惊呼一声,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坐在轮椅上的儿子傅东林拉住了衬衫。众人七嘴八舌想问傅云庭是什么意思,可傅云庭则拉着欧小婉的手,全然不顾大家的好奇,沿着花园去了自己的别墅。全程欧小婉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她做梦都没想到,傅云庭会说那样的话。即使没有明说‘她欧小婉是他傅云庭的人’,可那层意思也非常的明了。“三爷。”周云诺提着一个袋子走进房间里,恭敬的放在床上就退了出去。房间里从开始只有他们两个人,到周云诺走了一遭,以及现在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相当的尴尬,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欧小婉面对站在窗户前,吸着香烟的男人,她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还不去换衣服,要我亲自帮你?”一直没有听到动静,他才回头看向那发愣的小女人。她先是一震,随后反应过来,这才走到床边拿起那个袋子查看。里面是一套女士的裙子。本来想拒绝的,可她身上这套睡裙,实在是不妥。她才提着袋子去里面的洗手间换下来。淡黄色的长裙,设计很简单,但尺码跟她的身材刚刚好。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原本在窗户前抽烟的男人,已坐在了那处单人沙发上。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