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谢长生正领着岁岁在宫里遛弯,突然收到谢澄镜传来的消息。
他询问谢鹤妙与谢长生要不要与他一起出门踏青。
谢长生闲得无聊,自然欣然同意。
他搂着岁岁赴约,却没想到谢澄镜口中的踏青竟是爬山。
古代的山没有缆车,路也并不好走。
台阶时大时小,一会平缓一会陡峭。
更别提有的地方不光没有台阶,还有未化开的滑溜溜的冰。
谢长生和岁岁,一人一狗,刚到半山腰就体力用尽,气喘吁吁。
谢鹤妙分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一直在用力揉腿,却还是笑谢长生:“小傻子,你好弱。”
谢长生摆着手,说话如风箱:“我……呼哧……我不认同……呼哧……你的观点……呼哧……因为强和弱……是具有相对性的……呼哧……相对论曾说……”
他累得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使劲大喘气。
一只手伸到谢长生面前。
谢长生抬眸,到方绫——
按谢鹤妙的说法,他接到谢澄镜的消息的时候,方绫正巧在他王府做客,便也顺带着把人捎带过来了。
方绫问谢长生:“用我拉你起来么?”
谢长生摇了摇头,把岁岁递到方绫手上。
这会他的气总算是喘匀了一些:“……你带着它吧。”
方绫拖着岁岁的肚皮,掂了掂:“不是说它母亲能独自猎熊?怎么你这只都胖成球了?”
谢长生和岁岁一起用控诉的眼神着他。
方绫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将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一下。
等四人终于来到山顶,才现这里有一座凉亭,上面早已被人放好了点心与微微冒着热气的热茶。
谢长生趴在桌上休息了好半天,娇弱的脆皮男大生才终于缓缓恢复了体力。
谢鹤妙咬着烟管,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壶酒来,自斟自饮着。
谢长生被呛得咳嗽两下,抱着岁岁躲到谢澄镜身边。
谢澄镜今日精神很好,心情亦不错。
他脸上一直带着笑,见谢长生过来,伸手招呼他:“三弟,来。”
说着他走下凉亭台阶,往附近竹林走去。
谢长生好奇地跟在谢澄镜后面:“去做什么?”
谢澄镜含笑不答。
身后,谢鹤妙与方绫,以及随行的侍从也都跟了上来。
谢澄镜对侍从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住脚步后,带着三人往竹林深处走。
谢长生着吞云吐雾的谢鹤妙,嘴里念念有词:“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山上一把火,狱长上我。”
谢鹤妙:“……”
“你就不能盼你二哥点好?”谢鹤妙冲谢长生皱了皱鼻子,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将烟熄了。
又走了一会后,谢澄镜终于停下脚步。
他手指向前方:“。”
顺着谢澄镜手指向前瞧去,谢长生竟到了一小片田。
田垄挖的很深,四周覆盖着厚厚一层积雪。
“这是大哥你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