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时习惯了低眉顺目,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得益于精致的五官,性格上的这份阴郁并没有让他看上去卑鄙,但也不可避免地变成普通和无趣。
而此刻,这双神采奕奕的眸子像是一扇打开的窗户,让光明和灿烂同时洒了进来。
二狗同时激动地高呼:“安酒,没想到你第一次打高尔夫就这么厉害!”
“谁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打高尔夫,不过……这确实是我第一次打一杆进洞,”安酒心想,“爽快!”
只不过兴奋不能过度,他收起杆,望向简颂声,脸色也立刻变得忐忑而不安:“我打进去了……是不是得给钱了。”
按照惯例,球场里有人一杆进洞,是要给球童乃至所有工作人员发小费。
简颂声同他说:“不用担心这件事。”他顿了两秒,突然神色变了变,说:“好运常伴。”
安酒微微挑眉,有些意外简颂声能说出一句听起来这么……真诚的话。
看戏的众人更是像颗墙头草,转而围着安酒奉承,说他不愧是简颂声的人。
一旁的越白再傻也看出安酒这一杆的精彩,脸上神色几乎绷不住,但当下也只能咬牙切齿地跟着祝贺。
午餐过后,安酒寻机向简颂声询问庆祝用的金额,被简颂声用沉默回应。
忙碌了一天,二狗为安酒汇报简颂声的好感值:“25了!竟然25了!”
安酒脱下身上的球服,二狗又说:“但是越白的好感值到负数了!”
“是吗。”安酒揉揉肩颈,“那我真是干的漂亮。”
等安酒洗完澡出来,越白已经快把他手机打爆。
“这怎么交代。”二狗问。
“他心里变态,还要我怎么交代。”何况他今天穿着这身衣服来,就没打算让越白舒服地走。
只是没想到效果比自己意料中好。
安酒接听电话,照例安抚了几句,但效果不佳,被挂断电话。
第二日上班,安酒姗姗来迟,在工位磨了半小时洋工,收到来自总裁办的电话,简颂声让他上楼。
见面后,简颂声给他安排的工作,竟然是负责下周时装秀的策展,安酒皱眉,虽然觉得棘手但也只能一一记下,准备要走时,简颂声开口:“你什么时候开始打高尔夫的。”
安酒将手里的笔记本捏出痕迹:“我……我没有打过。”
“是吗,重心位置、挥杆姿势、力道都标准,重点是对风向和风力的把控也十分准确,”简颂声好奇地说,“难道真的都是巧合?”
安酒垂眸抿唇:“反正我没有。”
“初高中我们在同一所学校,你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在简氏,这些时间里你没有学过高尔夫,”简颂声推测,“所以是大学时候?”
“一杆进洞只是巧合,”安酒垂眸,“简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避之不及的模样倒让简颂声好奇,问:“你在躲我?”
安酒如同被人揪住尾巴,炸毛地开口:“我没有!”
“是因为上次短信的事?”简颂声身体前倾,和站在办公桌前的安酒距离近了一些,薄唇轻启,“你喜欢我,什么时候的事?”
安酒憋红了脸,嘴角紧紧地抿住,在简颂声持久的凝视中,卸了劲,语气低沉:“以前的事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