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败并不急躁,他静静的等待着江时。
半响,江时忽然开口,却不是回答,只是突然问道。
“林老板,我记得在规则中,规定的是猜测对方对自己的回答是否说谎吧?”
之前的两个问题,江时问使用阿耳忒弥斯之匙会发生什么,林老板的谎言是会掌握巨蟹座的秘密,林老板问阿耳忒弥斯之匙是哪来的,江时的谎言是送来的。
这两个谎言都是对于问题的回答。
反观这次的问题和答案,江时问的是为什么要和我赌,林老板的回答准确的来说只有最后一句。
“为此,我不得不付出些什么。”
至于前面的“来了一个人,指名道姓啊”,“输掉了所有啊”,都是旁支末节。
这就好像如果你问了一个问题,我却回答了一大堆不相关的,并在这其中添加谎言,那这个猜测者限定问题的规则还有什么意义?
林老板略带深意的看了江时一眼:“自然像你说的那样。”
“那这样啊。”
在得到林不败的答复后,江时了然于心,对着天平回答道。
“可我还是觉得林老板你说谎了。”
听到这句话,林老板错愕了几秒,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笑容。
“你猜中了。”
实际上,不必林不败说,天平的倾倒也示意了答案。
“可是为什么?”
林老板珠玉在前,江时也自然乐意为他解惑。
“首先是你话中的那些小把戏,你故意的在旁支末节处说谎,看似误导我,实则是更深一层的圈套。”
“在你眼中,我不是那些连规则都记不住的马大哈,必然会识破这一层。而一般人在发现这一点后,自然会觉得你主干说的是真话了。如果你主干说的是假话,那岂不是很容易被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愣头青误打误撞的猜对了?”
“可实际上,你正是利用了这种心思,反其道而行之。”
“的确是这样。”林不败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你不会就凭这个就断定了吧?”
“自然不是。”江时继续解释道,“在我眼里,林老板你虽然好赌,可不会是一个把所有人的输赢都押到赌桌上的人啊。”
想起上一次回档,林不败为了诱惑自己,不惜拿出忒弥斯作为筹码,虽说大概率自己不会答应那场赌局,就算答应了也不一定能赢,可万一呢?
能让林不败甘愿拿出身家性命去做事,真的是因为一场赌桌上的失利?
“的确。”
林不败了然,顺便说出了实情。
“起初她那天来,我并没有注意到,四方赌场时不时的有追时人来,若是每个都关注我岂不是太累了?”
“可随着她赢下所有赌局,裹挟着一众逐利的赌徒几乎要将我的赌场搞破产的时候,我不得不出面了。”
“可惜直到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
“在我们的赌局中,我几乎一场都没有赢过,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尝到如此之彻底的失败,不,比第一次还惨。”
“之所以是几乎,是因为我们还有最后一场赌局在进行中,至今未分出结果。”
林不败顿了顿:“在赢下了几乎所有对局后,她说出了来意。”
“不过,抱歉的是,关于我为什么答应她这一点,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这是你的个人隐私。”
江时表现的并不在意。
林不败说的已经够多了。
先前不能笃定林不败是否说谎,江时没有深思。
现在细想下来,江时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真的是姜月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