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走近一看,他还以为自己年纪大花了眼,抬手揉了揉。
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哪儿来的鱼?”
贺飞燕被他这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大爷,我们出去水库捕鱼,你说这鱼是哪儿来的?”
“全是水库里捕的?”大爷不可置信,哆嗦着手,指着那渔网。
“用这渔网捕的?”
贺飞燕无奈道:“那也不能是我们下水抓的吧?”
大爷背着手转了好几天,稀罕完了小银鱼,再去看桶里的草鱼。
“捕鱼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水库里有这么多小银鱼。”
但他只是稀罕羡慕,却不嫉妒。
怪只怪他没本事。
“大爷,那您见过这么大的甲鱼吗?”
大爷扫视过去,“甲鱼?这水库里有甲鱼?你就吹吧。”
贺飞燕指着船上,“那儿呢,您自个儿瞧呗。”
大爷伸长脖子看过去,便瞧见贺庭岳一手一只,拎着甲鱼下来。
“喝!好大的老鳖!”
活了这么些年,从没在水库里见到这玩意儿。
啧啧,这运道,他比不了。
“我回去给你们喊老林,估摸着你们仨也拿不回去。”
姜榆笑着道谢:“回头送您两条鱼。”
大爷摆摆手,没放在心上。
借船是看在林城晖的面上,他家里困难的时候,林家没少帮,本就不是图这些东西。
等他把林家人喊过来,大家顾不得感叹,先把这些鱼抬回去再说。
这么多鱼,引得村里人纷纷跑来看。
小银鱼不稀奇,数那老鳖和大花鲢最惹人稀罕。
最大的花鲢一上称,竟然有三十五斤!
姜榆挑了两条草鱼,每条都有七八斤重,递给了大爷。
“说好给您的,您收着。”
大爷推了几次,架不住姜榆非要送,只好美滋滋收下了。
“下回来,记得还来借我的船和渔网。”
姜榆笑着说一定。
只是大爷的儿子有些不满,抱怨道:“用了咱们的船和渔网,就用两条草鱼打发我们?要我看,怎么都得给条花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