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晓又快速走到前侧,多拍了几张才罢休。
随着时间推移,主持人唱价声越来越紧凑。
所有人的心都不自己跟着吊起。
沈佳儒攥紧了椅子扶手,方少珺咬紧下唇。
钱冲都不哭了,瞪圆眼睛,目光不断追逐举牌人的手。
陆云飞屏住呼吸,脸憋红了都没发现。
张大业眨眨眼,转头看向华婕,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复杂。
既有羡慕不甘,又有欣赏和赞叹。
陈安通早已不复之前的从容坐姿,他身体崩的笔直,如一条拉紧了的弓。
他举牌的手青筋微凸,当价格距离他的极限越来越远,他咬紧下唇,终于不再举牌。
双眼通红,陈安通腮部绷紧,露出筋骨轮廓。
如今,他的钱显然已不够买三幅画。
如果再拼下去……他更想买第三幅《冰晶中的无数个我》。
咬着牙,无奈之中,他只得忍痛放弃了第一幅画《等待乘车回乡的青年》。
攥着手里的木牌,他目光转向仍在继续竞拍的乔百万和南方企业家。
方才那位端庄女士在中段也参加了进来,可很快又退出了,这会儿正与他一样沉默观望,面色沉沉。
乔百万仍稳坐着,摆出一副势在必得,并不惊慌退缩的果断姿态。
南方企业家咬着牙,也未露出退意。
原来……喜欢华婕画的人,不止他一个。
还有这么多人,比他更狂热。
身体滚烫,莫名为着这样的场面,而觉得血液沸腾。
共同喜欢一样东西的人,在为这样珍品如此痴迷的争抢。
也好,就当……就当他不是竞拍第一幅画失败。
就当……就当他是故意把价格抬高,让竞争对手花大价钱买第一幅画,他们囊中羞涩了,他才有更大的得到剩下两幅画的机会啊。
深吸一口气,陈安通目光又落向华婕,三幅画框,注定要空一个了。
再有机会,一定跟她再买一幅,三幅画总是要完完整整才行啊。
他肩膀松懈下来,深呼吸几次后,主持人忽然落槌——
“成交!”
“恭喜乔百万先生,以313000元竞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