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告诉我,说别回去自己买两个月饼吃了得了。来回折腾,还浪费路费。
说有那两个银子不如给他们转账过去他们自己买点月饼,买点柴米油盐吃。
这种状况不会有人欢迎我回家。
那去外面?镇上?县城?或是出省打工?
几个月大的孩子,我带着出去喝西北风去吗?
妥协,有时候并非出自自愿。现实在我头顶扣了一坨屎,可我当下只能认了,默默吃了。
想到这些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那种痛不会一下子就要人命,却绵延到浑身,一点点持久而高效地发作着。
折磨人心。
他没应,我却真的不能再待下去。
一边系扣子一边和他说:“走了。”
“嗯。”
这话让我心里有些没头绪。未免太冷了吧?即便是不愿意一个人待着,但也应该给我点暖意吧?
男人,或许也就都是这个样子。他刚刚不还说了吗?别看人说了什么,只看人家做了什。。。。。。
几乎是刚想到这儿,突然他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我整个人被他收拢,再收拢。
一下跌坐在床。
“。。。。。。松手。”我心里有些委屈,为刚刚他那一个“嗯”字。
他的头从背后靠在我肩上,脸贴着我的脸。
亲着我耳朵,好几下后才说:“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虽然我会注意着你的安全,但我只能通过你们的对话和动静来粗略判断。这样不够具体。
关键时刻,把我推出去挡剑,记住了?”
他说:关键时刻,把我推出去挡剑。
把他推出去挡剑。
我的心似乎再一次跳停了。刚刚我还委屈巴巴的,只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我从这屋子走出去,我甚至会晾他一段时间。
可现在那样的心态又在他的几句话下消散不见了。
“怎么挡?”
“随便怎么都行。只要能把脏水泼在我身上就行。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我侧目看着他。都这样了还有一个要求?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听到他认真地对我道:“我的要求就是,泼脏水给我可以,你必须毫发无损。”
怎么从他家里出门又回到家的我已然记不清了。只记得我把儿子抱回怀里婆婆和我搭话时我脑海里都只有王伟说话的声音。
“等等!”
我抱着儿子刚转身要走出婆婆房间的门时突然被她喊住。
这一声喊叫我心头咯噔一声响,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我扭头:“干嘛?还想挑唆你儿子跟我吵架。。。。。。”
“你脖子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