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而皇后也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答案。
如此这般,你每日午后踏入那庄严刑部的大门,忙碌于公务之间,总不会连片刻光阴都抽不出,去给尊敬的祖师爷虔诚地点上一炷清香吧?
而至夜幕低垂之时……若真是案牍劳形,以至于归途难觅……
“朕可以特地下旨,指派一位心细如发之人,专职替你完成这份敬意,让你心中再无一丝挂碍,尽享安宁。”
盛珺薇闻言,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一种不容反驳的安排,将她的日程妥帖地纳入了考虑之中。
好吧,对方毕竟是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就连天机门中辈分极高的老祖宗也要礼让三分,她这样一个晚辈,又能有何异议呢?
罢了,接受便是,不过是一份职责所在的差事罢了,权且当作是一场深入尘世的历练与观察。
幸而这位皇帝还未严苛到毫无人情味的地步,体恤她伤势未愈,特准她修养完备,赐予了一个月的休假。
至于为何恰好是一个月之期?
原来,御医张大夫曾仔细诊脉,言明盛珺薇的伤势至少需半月才能不影响日常起居,皇帝感念之下,决定再多给予半月余裕,自认为是位体贴入微的君主。
然而,一念及一个月后,她必须准时踏入刑部的大门,盛珺薇的脸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苦笑。
前世里,她为郑亦扬运筹帷幄,助其官运亨通,随着他地位的攀升,趋炎附势之辈亦纷至沓来。
初遇之际,这些人对她的态度尽是挑剔与质疑。
往昔岁月里,她三分之一的时光似乎都耗费在与那些无端挑衅者的较量上,只为证明自己的价值。
想到刑部之中,或将重演那些质疑与不信的场景,心中便觉得一阵疲惫。
即便有能力令人心悦诚服,但这种反复的争取信任,终究令人厌倦。
好在距离正式面对刑部上下还有整整一月之久,这段时间里,她尚可享受片刻宁静。
带着帝赐的封赏圣旨,盛珺薇缓缓返回相府。
因伤不宜行大礼,皇帝特许她免去跪迎圣旨之仪式,得以安坐于华丽的轿撵之中。
太监总管余公公宣读完毕,正欲退下,却被盛珺薇轻声唤住:“公公,请留步。”
余公公立即停下了脚步,面上带着恭敬的微笑:“裴少夫人还有何吩咐?”
盛珺薇轻声道:“陛下与皇后娘娘待我恩重如山,我心存感激,有一份微不足道的心意想要表达,恳请公公代为转交。”
言毕,她自怀中缓缓取出一件精致的玉佩与一支温润的玉簪,余公公阅人无数,一眼便分辨出何物适于皇帝,何物该归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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