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这里是大皇子的王府,她进不来的!”
在顾念云的授意之下,那高僧给顾玉柔的生子方虽然只是普通的安胎药加了两味无关轻重的药物,可是药引子却是罂粟提炼的福*寿膏。
这东西吃着会让人有轻微的兴奋感,可是时间长了之后,一旦不服用就会困倦,人也会神经质。
本来顾念云只是想让吃着这药引的顾玉柔流产,可是却没想到,最近在和白诗诗的争斗中处于下风,让顾玉柔越发想要生个儿子。她甚至已经把生子方的剂量提高了十倍!
“我一定要生个儿子!”
看着侍女把熬好的汤药端上来,顾玉柔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那碗药,顾不上烫,大大地喝了一口,这才舒服地伸展了身体。
“小姐,按您的吩咐……熬了五倍的分量。”
侍女最开始还劝过顾玉柔几次,不要随便加大药量,可是被打了几次又被罚跪碎瓷片,她已经不敢再开口了。
可是,药引子就快用完了,她这次不开口也不行了。
“药……药引快用完了。”
“叫人去寺里要!这点事还用我教你吗?上次不是已经去过了吗,这次多要一些。我这肚子才两个月还没显怀,这药至少要吃到临盆才行。”
听着顾玉柔的责骂,侍女有些害怕,可是想到如果拿不到药引说不定还会被打,忍不住哆哆嗦嗦地回道。
“侧妃……可是白……”她差点叫成白姨娘,赶紧改口,“白诗诗说,不许侧妃私自派人出去,要什么东西开单子出来,她会派人去……”
什么?
听见侍女回的话,顾玉柔气得把那碗砸了出去,可是随即才想到,里面还有一口汤药没喝。
看着瓷碗的碎片碎了一地,侍女的裙子上也沾上了斑斑点点的褐色药汤痕迹。她心中越发觉得生气。
明明她才是肚子里给大皇子养了孩子的那一个,还是上了玉碟的侧妃,为什么这府里的事情居然是白诗诗那个贱人做主?!
看着顾玉柔大发雷霆,又摔碎了药碗,侍女吓得立即就躲在了一边。
“躲什么躲?快来伺候我换衣服,我要去问问那贱人,凭什么我不能派人出去?她连个名分都没有,我才是这府里的侧妃!”
刚刚喝完含有罂粟的汤药,顾玉柔正是兴奋的时候,而且,因为摔碎了药碗,她总觉得这次喝得不够多。顾不上之前每次起冲突都是自己吃亏,她准备去和白诗诗理论。
看着侍女捧出来的衣服,又是出嫁之前顾念云准备的粉红色衣裙,顾玉柔更觉得心头一股邪火。
一路怒气冲冲地来到白诗诗所在的房间,看着白诗诗正在和下人吩咐着什么,顾玉柔只觉得头脑中仿佛有什么爆炸开来。
掌管这府中事务的应该是她才对!
顺手拿起旁边的花瓶,顾玉柔狠狠地把那花瓶朝着白诗诗砸过去!
“啊——!”
白诗诗大声地尖叫起来,人却不躲不避,只是立即用双手挡住脸。
一个花瓶而已,近来天气越来越凉爽,她穿得比较厚,这个花瓶就算碎在她身上也伤不到她什么要害部位。反而会让卫元巳看见的时候心生怜惜。
不过,她这张脸可千万不能有丝毫毁伤。来到大皇子府里这么久,虽然成功地得到了对方的欢心,可是也让她知道了大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现在对她关爱有加,可是白诗诗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个花瓶把她的脸哪怕划破一点,卫元巳对她的满腔柔情蜜意都会瞬间化作东流水。
不过,既然顾大小姐已经答应过,就算将来她不得宠了,也一定会给她一笔钱,放她和妹妹出去过好日子,她就必须把这场戏演好。
那只青花花瓶砸碎在了白诗诗的身上,随着一声巨响,同时响起的还有卫元巳的吼声。
“顾玉柔!你在做什么?!”
白诗诗赶紧憋出几滴眼泪,把双手放下来,顾不得受手上火辣辣的伤口,低下头去,却抬起眼睛委屈地看着卫元巳。
不枉她上午把顾玉柔的侍女晾了半个时辰,果然,那丫环一回去报信,顾玉柔就急吼吼地来找她麻烦了。虽然她没料到对方会砸花瓶,可是这样却效果更好。
顾玉柔站在门口,听见卫元巳大声地吼着她,随后却去关心地看着白诗诗。她的药效还没过去,脑袋仍然是飘飘然地不清醒,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觉得卫元巳此时的行为看起来如此地可恨!
她拎起旁边的另一个花瓶,再次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