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兰是个听劝的,当即就要朝帐子的方向跪下,却被眼疾手快的连桑阻止,“莫扰了主子,跟我来。”
她方才进去看了,葭月公主刚睡下不久。
葭月公主这身体,本就不可费神,要多休息才是。
是以,连桑才会阻止刘若兰的求药。
连桑拿出一些药材,塞到刘若兰手里,“拿去吧,下次莫要冲动。”她一字一顿出言告诫。
刘若兰哪敢来第二次,连忙点头称是,接了药回去,拿给丰秋笙。
他打开看了看,满意的笑,“放心,死猪都能给你救回来!”
昏迷不醒的刘若竹:谢谢,有被侮辱到!
丰秋笙调配好药,让刘若兰拿下去,煎了给她兄长服下,他帮着处理刘若竹身上的伤口。
二人忙活一夜,刘若竹伤势稳定下来。
丰秋笙累的瘫在树身上,“我这人很有原则,你记得,欠了我的医药费!”
刘若兰默默来了一句,“丰大夫,你忘了我家破人亡么……“
大意了!
丰秋笙默默捂住脸,后悔自己的冲动!
直到天大亮,帐子才重新传出动静,陈葭带好斗笠面纱,扶着连桑的手出来。
她看了一眼睡得歪七扭八的刘氏兄妹和丰秋笙,喝了煎好的药,在空地活动了几下,就上了马车。
马车有两辆,豪华宽大舒适的那一辆坐了陈葭。
刘氏兄妹和丰秋笙被赶上了另一辆普通的马车。
而那群杀手,个个捆了手,拴在普通马车后面,马车走多快,他们就得走多快。
惨,还是他们惨!
刘若兰摇摇头,放下车帘。
太子一行提前三日到达易县,证据在路上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可惜易县知府一家被灭口。
不过证据确凿,容不得这些官员狡辩,无非是更费事一些,高位的官员难以定罪……
国师和蓁月在易县待了这么久,也不是毫无所获,为太子惩治贪官污吏提供了不少证据。
这几日,集市里每天都有一大批官员及其家属被砍头,鲜血流淌一地,刷都刷不干净。
百姓却一阵痛快,巴不得叫这些贪官们都死绝了才好!
太子端坐于室内,手指轻磕桌面,思忖葭月也许该到了。
被人念叨的葭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下了马车。
知府发生过惨案,血迹斑斑,太子自然不会住进去,他依旧住在行馆,国师和蓁月公主不住在这里。
太子也没追究二人去了哪里,反正每天看到国师点卯就行。
“太子哥哥——”陈葭拎着裙摆小跑进去,太子湛接住人,细细打量了面前的少女,“……没瘦。”
陈葭努力挣脱怀抱,没好气道:“整日里除了喝药就是休息,哪里瘦的下来!”
太子湛轻笑,人主动到怀里,怎么能放开呢。
其他人都识趣地没有跟进来,刘氏兄妹和那群杀手更是一进行馆大门就被带走了。
陈葭陪着他用了一点膳食,服下连桑准时端过来的汤药,抵挡不住汹涌的困意,躺床上休息了。
……
易县的事告一段落,能靠证据收拾的官僚皆已伏诛。
是否有遗漏,暂不可知。
没想到这当头,他的葭月竟把人给他送来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