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风掌?”太子眉头深深凝起,“难道你怀疑是赵毅干的?”
李首辅忙躬身回答道:“满京城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会摧风掌的人,老臣不得不怀疑他。”
太子立刻道:“所以你不是来见清月,而是来向本宫兴师问罪的?”
李首辅依旧恭敬:“老臣不敢。”
太子道:“你我是翁婿,本是一家人,既然岳父大人来了,有什么话就大胆地说,不要这样藏着掩着。”
“那老臣就直说了,老臣不明白,殿下为何要命赵毅夜闯李府,难道殿下怀疑老臣对您的忠心?”
“本宫并没有指使赵毅做任何事,他早已背叛本宫,另投新主,本宫怎么还敢指使他。”
李首辅瞬间惊愕:“殿下说赵毅背叛了您,另投新主,这怎么可能?他当年可是为殿下挡过刀的人。”
“此一时,彼一时,赵燕燕死了,他早就恨上了本宫。”
“那……”
李首辅刚说了一个字,魏长海进来禀报说:“回太子爷,赵将军求见,太子爷要不要现在见他?”
太子脸上凝起厉色:“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懂规矩,以后本宫与李首辅在书房议事,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魏长海缩起脖子小心翼翼退下,太子看向李首辅又道,“李大人,你刚刚想说什么。”
“老臣想说,赵毅另投的新主是谁?”
太子慢慢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晋王。”
李首辅愕然道:“竟然是他,恐怕……”他凝了一下眉头,忧虑道,“以后殿下在朝堂上越发艰难了。”
晋王一直很忌惮他,让他捏住那么大的把柄,麻烦大了。
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轻轻笑了一声道:“有岳父大人在,本宫不用惧怕任何人。”
李首辅立刻收拾好纷乱的心情,向太子表忠心,表完忠心走出书房,看到赵毅静然立于廊下等待,他心里恨的要死,脸上却带着笑:“原来是赵将军,别来无恙。”
赵毅拱手行礼:“见过首辅大人,久不见大人,越发老当益壮了。”
赵毅不过是客套寒暄,听在李首辅耳朵里,一句老当益壮别有用心。
他脸色红了红,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赵毅本就与李首辅不睦,见他如此,并不放在心上,转身进入书房。
太子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问道:“这几日明月身子不适,心里一直记挂着你这个哥哥,你可去瞧过她了?”
赵毅心里燃起怒火,压抑住愤怒道:“微臣一会儿就过去瞧她,微臣今日过来,是想求殿下恩准微臣将燕燕带到四明山安葬。”
说完,他飞快地掸了一下眼太子脸色。
太子脸色平静如波:“好。”
“殿下……”赵毅眼里闪过沉痛之色,“燕燕一直爱您如命,哪怕被您赶出府,到归元庵出家为尼,心里也从未怨过殿下分毫,难道殿下不去送她最后一程么?”
太子怕赵毅狗急跳墙,要设局埋伏刺杀他,自然不可能答应,正要寻个借口拒绝,魏长海前来禀报,说贺兰侧妃在无忧阁晕倒了。
赵毅面色一沉,跟着太子一起赶往无忧阁。
贺兰明月很快就醒了过来,太子怕他兄妹二人有体己话要说便先行离开了。
刚刚还温情的气氛因为太子的离开骤然变得冷凝。
赵毅目光犀利地盯着贺兰明月,冷笑道:“侧妃晕倒的还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