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人儿,再加上一副蛇蝎心肠,那就是最好的利器,杀人最不见血了。
我回到房里,绣花,不断做孩童的衣裳,还给沈青临做衣裳,我让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穿的用的,都有我的影子,他看到的时候,会想起我。
对一个男人而言,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有一个人支持他,爱他,但凡他有良心一点,他就能记住一辈子。
碰到那种没良心,那就没办法,自认倒霉。
沈青临现在看来不是没良心,是非常有良心,非常爱我的。
他给我写的信里,无时无刻不昭示着想我,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想尽快的剿匪,回来陪我和孩子。
绣好了一朵小花,做了一只鞋,就有人在我的窗户下向我禀报:“主子,诸大人找到了玄之道长,报了您的名号,玄之道长和他回了府。”
“他府上的宫女太监,在玄之道长去之前,全部坏了肚子,要么在床上翻滚喊疼,要么蹲茅房起不来。”
“娴妃和四皇子的伤,经过玄之道长的诊治,伤口不再溃烂,流血,玄之道长向他保证,若无意外,十天半月便好,若有意外,只能去见阎王。”
“诸大人,送走玄之道长之后,直接把肚子疼的宫女太监放在一个院子里,名副其实不能让她们的病痛传给贤妃和四皇子。”
“他还闭门谢客,紧闭大门,门上挂了牌,谁来了都不见,一心伺候贤妃和死皇子。”
我闻言,手上的动作未停,回着窗户下的人:“继续看,继续报,多加小心。”
窗户下的人应了一声好,便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像从来没有来过,没有吱过声一样。
临近天黑,灯笼悬挂起,禾苗回来了,满脸汗水,眼睛亮晶晶,声音欢快:“小姐小姐,我跟你说,我们的人把信件和玉佩送给了二皇子。”
“我以为二皇子拿的信件和玉佩至少等到明天之后再来看肖璟桉,没想到他拿到之后直接去了。”
“我就一路尾随过去,看他进了皇贵妃母家现在住的房子,进去不到两盏茶的功夫,气势汹汹的出来。”
“肖璟桉跟在他身后追他,被他一脚踹趴在地,肖璟桉的儿子肖雄跟着跑出来,跪趴在肖璟桉旁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二皇子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对着他的脸招呼下去,让他滚出京城,不然见他一次打一次。”
一个下午加晚上两个时辰发生这么多事情。
我好奇的问道:“肖璟桉父子离开了?”
禾苗摇头:“没有,大晚上的,城门都关了,他们没有出城令,怎么能出城?”
“现在还在皇贵妃娘家人住的老宅里,奴婢没敢靠近看,不过奴婢斗胆猜测,估计明天一早,他们得走!”
我眼睛一眯:“也是,二皇子都这样了,他们明天得走,但是我们不能让他们走。”
禾苗迟疑的问我:“小姐的意思是……”
我用行动告诉她我的意思。
我直接带了她回家。
我爹在书房里低咳,我进去的时候,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看到他苍白的脸。
他倒也也不避讳我,拿起桌子上已经沾染血的帕子,往旁边的火盆上一丢:“最近天干物燥,火盆没有撤,有些上火,流鼻血。”
我爹撒的谎明知道我不相信,他还是说,我只能选择相信:“爹多喝些水,回头让厨子,给爹炖一些银耳降降火。”
我爹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你今日不好好在家呆着,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我未做隐瞒,直接干脆利落,告知了我查到皇贵妃的事情,说完之后,我道:“皇贵妃的表兄肖璟桉和他的儿子肖雄,明早一定会离开。”
“她们一旦离开就不会再来京城,女儿不想让他们走,女儿想要二皇子杀了他们,让皇贵妃如鲠在喉,每日活在仇恨中,却又不得不依附二皇子!”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