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每次来也神秘,去也神秘。
三皇子府,姜府所有的护院对他来说,都形同摆设。
也不知道他这个身手进皇宫,杀皇上会不会有胜算,若是有胜算,他不进去为他父母报仇,我开始怀疑我爹查的东西是不是准确,他是不是前朝大皇子之子?
禾苗叫我:“小姐,奴婢发现,就是好几个奴婢都打不过玄之道长。”
我回过神看她:“你又没跟他切磋过,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禾苗摇头:“奴婢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他的身形太快了。”
“无论是冲着他身形太快,还是冲着他旁若无人,每次出现在小姐面前,奴婢都发现不了,他真的好厉害!”
我笑着安慰禾苗:“他好厉害,你也不差,你没事吃饱好好在家练,你还很年轻,他很老,早晚有一天,你能抓住他,把他往地上抡。”
禾苗被我安慰的斗志昂昂,手指圈成拳头,冲着自己握紧:“对,只要努力勤加练习,就没有人生奴婢的对手,奴婢现在就去啃两个大肘子,然后练习。”
“小姐,你在屋里,有事叫奴婢一声就行。”
我摆手:“去吧!”
禾苗去找吃的去练舞了。
我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没有融化的雪,思量着玄之说的话。
燃河行宫里的养兽人是我爹的人,二皇子和十七皇子一起去狩猎,故意让他去猎得白额大虫,然后分开,引他去杀别的大虫,被大虫咬死。
这一窝大虫不是从别的山间里过来找吃的,这一锅大虫本来就是养在山上的。
养这窝大虫的人就是行宫的养兽人,负责燃河行宫狩猎场能有猎物存在的人。
我爹借几个人之手,弄死十七皇子,自己置身事外,定案十七皇子被大虫咬死,皇上都不查了,玄之却知道了。
我不相信他掐指会算,也不相信他站在高处俯瞰一切。
所以,他为什么会知道,他在试探什么,他在提醒什么?
我想了一圈没想明白,刚和我爹分开没多久又不能去我爹那里问。
我压下心中疑问,去了书房,给沈青临写了一封家书,把在燃河行宫里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跟他说了一遍。
书信送出去之后,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因为十七皇子的死,皇上让京城的人素斋三日,不可吹拉弹唱,聚众饮酒。
皇上下旨,我们遵旨而行,也在这三日里,十七皇子送去皇陵安葬了。
十七皇子安葬之后,我正准备回姜府看看,不料皇后身边的菊姑姑请我进宫。
我没有回得姜府,带着禾苗跟菊姑姑进了皇宫,去了皇后殿。
皇后只让我一个人进去见她,让禾苗在外面等,我不敢违背她的意思,便一个人进去了。
皇后殿众不止皇后一人,还有沈揽月,公主长得明媚,漂亮,目光落在我身上,黑溜溜的眼珠子乱转。
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皇后瘦了一圈,我走向前,恭敬的向皇后行礼:“姜回见过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手微微一抬,拍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起来吧,过来坐!”
我诚惶诚恐:“回儿不敢,站着即可!”
皇后声音一沉:“让你过来就过来,怕什么,本宫能吃了你不成?”
我正欲答话,沈揽月道:“母后,你这怪无聊的,女儿出去瞧瞧,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皇后瞥着我,张口叮嘱沈揽月:“好啊,你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好玩的,如果有,就好好玩,留口气,别玩死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皇后话中有话,沈揽月出去玩的是人,不是什么东西。
外面有谁?
禾苗!
沈揽月冲着皇后一笑:“谢谢母后,女儿一定会小心,绝对不会把东西玩死,会留她一口气,让她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奴才!”
皇后宠溺的望着她:“乖孩子,母后相信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