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只把你当成弟弟,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以为她喜欢你,是你自己自私,窥探皇位,想要皇位,现在被我折磨,故意如此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不,我不会相信你,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相信你,我也不会让你死。”
我在一旁凉凉的提醒:“不想让他死,又不想听他胡说八道,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我对上皇上赤红的眼,穿着一身华贵的凤袍,张开手臂,在他愤怒的目光注视之下,像一只花蝴蝶一样,转了一圈,“皇上,哦不,现在应该叫太上皇了,太上皇,你看我这件凤袍,华丽吗?好看吗?”
“你为什么能穿凤袍?”皇上瞳孔骤然剧震:“你又叫朕什么?”
我走到床边儿,落座下来:“我叫你太上皇,不然叫你什么,皇上?”
“不不不,你昏迷了好些日子,传位诏书已下,沈青临已经顺利继承大统,成了大晋新君,现在正在朝堂之上,和文武百官一起上朝呢。”
皇上唯一能动的手,砸在床上砰砰砰:“什么继承大统,大晋新君,朕还没有死,你们是乱臣贼子,朕要把你们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我反手把皇上砸在床上的那只唯一能动的手按住:“太上皇,你不但是昏迷糊涂了,你还疯糊涂了,传位诏书是你亲手所写,沈青临是你亲自册封的皇太子,江山不给他给谁?”
“我们是乱臣贼子,不,我们是大晋的新帝新后,而你,只是一个被药侵蚀,为了长生,走火入魔,杀掉了无数妃嫔,杀掉了无数皇子,疯掉的太上皇。”
皇上唯一能挥动的手挥动不起来,只能瞪着他那一双血红的眼睛:“朕没疯,朕不是太上皇,朕是大晋的皇上,你们才是……”
我不等他把话说完,拿下头上锋利的簪剑,对着他的手腕,划了下去。
皇上痛的浑身一个激灵,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沙华果决的皇上,狂怒撂下狠话:“贱人,你敢伤害朕,你敢伤害朕,朕要杀了你,要杀了你。”
我松开他的手,他得了自由,开始挥舞,鲜血被甩的乱溅,溅得到处都是。
我身上也被溅了他的鲜血,我没嫌弃,我很高兴,我走到现在,就是为了今天。
我看着他做困兽之斗,笑得开心:“太上皇,你杀不了本宫,本宫现在是六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沈青临很爱我。”
“倒是你,你是案板上的鱼肉,只需本宫稍稍动动手指套,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痛的不敢再甩自己的手,但是他又无法止血,只能把手紧紧的扣在自己的身上,颤抖的嘴唇骂我:“你…你……你大逆不道…让沈青临来见朕,让他来见朕,快让他来见朕!”
我弯腰凑近他,问他:“太上皇,你杀兄杀嫂坐上了皇位,弄死了功臣,自己大权在握,权倾天下,掌握着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
“我的娘亲好看吧,齐思渡的妻子也美吧,你的太子皇嫂也是倾国倾城吧,”
皇上瞳孔聚紧,发紫的嘴唇剧烈的颤抖:“你,你……你…”
“啪!”我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不顾手疼,反手对他又是一巴掌,啪啪啪扇了他几巴掌,才停下手。
“我,我怎么知道你做的这些恶心的事儿?”我接下他的吞吐之言,不可置信,问他:“你猜,除了我知道,别人知不知道?”
皇上的脸被我打肿,赤红的双眼中浮现了恐惧,而在此时,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玄之走了进来,他的脸细微的变得不一样了,仿佛更像躺在床上的皇上。
皇上看到他眼中恐惧加剧,眼神变得虚幻起来,根本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让出了位置,玄之占据了我的位置,掏出一把匕首,什么话也没讲,对着他的身体,直接扎了两刀。
皇上痛的惨叫。
玄之拔出匕首:“你杀我爹我娘,用了两刀,我还你两刀。”
“玄之……”
“不要叫我。”玄之打断他:“我在灵源观,你不是不想杀我,你是太自负,觉得我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而后我在道观学业有成,会掐指能算,你又想把我收为己有,助你千秋万代,我不愿,你拿我的师傅和师弟们威胁我。”
“我的师傅师弟们没有办法,只得远离,可是他们远离之后,你并没有放过他们,你派人把他们偷偷杀了。”
我:“……”
他的师傅师弟不是因为我离开灵源观?
而是因为皇上的威胁?
我就说这么久怎么不回来,原来已经死在外面了。
亏得我还在纳闷,还在内疚,原来罪魁祸首是皇上,他真是一个死了下地狱,地狱都不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