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咱们晚上吃肉羹吧。”
“好。”
“那我先去炼丹,你记得替我烧些热水。”
齐月吩咐了一句,便钻入了炼丹房。
晚食时,白清没等来齐月,却等来了手持大号汤钵的白溪。
“大师姐忙着炼丹呢。”
白溪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将汤钵放在地铺旁,眼中露出两分关怀之色:
“我看你瘦了很多,所以今日的肉量放的足足的。”
他伸臂顶在白清后背,一手将他稳稳扶坐了起来,一手取过汤钵放在他怀里:
“大师姐很爱吃这个口味,你也多吃些。”
白清没回应他,但用木勺挖饭吃的速度并不慢,不足小片刻就将汤钵挖了个干净。
“我知道你急着将我赶出月溪院。但你还小,不懂我和你大师姐之间青梅竹马的情谊。”
白清取出布帕擦了下嘴,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下回记得再取一碗水,我餐后要漱口,你大师姐有洁癖。”
【不是挨揍就是打地铺,还在做梦肖想大师姐呢!】
白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将他放下去后,连招呼都懒得打,拿着汤钵径直离开了。
白清一直躺到后半夜,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屋门才吱嘎响了一声。
“怎么熬了一夜才炼完丹?白日炼不成么?”他出口埋怨道。
“你没睡啊?”齐月随口问了一句,将木桌上的烛火点燃。
“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又在发病了。】
齐月颇有些无语。
就是因为屋里这孽障闹腾,让她被耽搁了大半日,她才不得不熬夜炼制丹药,他倒演起亲情关怀来了。
“我饮些茶,你先睡吧。”
齐月一边说着,一边在木椅上靠坐下来,交搭着两条腿,嘬了口凉茶,惬意的轻叹了一声。
白清将双臂枕在软枕上,将后脑勺垫得更高些,目光温柔的看着斜靠在窗旁的女子。
暖橘的烛光中,她长发及腰,乌黑如云,莹白粉嫩的侧颜如完美的玉色剪影,妙曼的身姿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慵懒与舒适和乔姑母口中的那人根本不像么。
【等等,披发?】
下一瞬,白清恼怒的声音将主屋中的静谧与温馨之感搅了个粉碎:
“你何时沐浴的?又在何处更换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