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安若枳在家里无聊的玩着插花,她额头的纱布拆掉了,上面淤青了一块,已经有结痂的迹象。
正剪好了花枝,将木槿花插在花瓶中,门口响起了门铃声,安若枳打开房门,只见保安带着乔泽润上门,
“霍太太,这几位警察找您有点事情,”
霍弋岑正在办公室开视频会议,安若枳迟疑了一下,拿出几双拖鞋,将人请进了客厅之内,
乔泽润身后还带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显然是有备而来,乔泽润同样穿着警服,进门后四处打量了一眼,
“打扰了霍太太,”
安若枳面色淡然,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平心而论她对乔泽润没什么好感,甚至因为三十九度酒吧的事情,根本不想再跟他有交集,
从来没有这么反感一个人,乔泽润还是第一个,
她泡了几杯茶递了过去,
“不知道乔局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乔泽润并没有动桌子上的茶,看了一眼她的额头,眼眸垂了垂,淡淡道,
“请问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霍太太在什么地方。”
安若枳在乔泽润的对面坐下,对着乔泽润的目光,嘲弄的笑了笑,
“乔局,昨天下午我在哪里,您不清楚吗?”
想起昨天下午,安若枳还在后怕,
这也让她彻底看清楚了乔泽润这个人,她怎么妄想一个陌生人对她有善意,更何况,他一直都看她不顺眼,
乔泽润眸色黝黑,
“城郊河边有两个男人自杀了,我们是过来取证的,麻烦霍太太配合一下。”
乔泽润拿出两张照片,正是那天下午的那两个一胖一瘦的流氓,只不过照片中的两个人已经死亡,虽然身体被河水泡发了,但是还能依稀认出样貌,特别是那些纹身,安若枳瞳孔缩了缩,拿起照片仔细辨认了一遍,
“真的死了?”
“嗯。”
安若枳冷静了一下,放下照片,这才缓缓道来,
“昨天在三十九度酒吧,这两个人准备对我和我朋友叶柒欲行不轨,最后被我先生及时发现制止了,怎么?你怀疑这两个人的死跟我有关。”
乔泽润拿回照片,交给身边的警察,
“没有,这两个是有案底的人,出狱不久,昨晚被高利贷的东家逼的跳河自杀了,只是例行公事,过来做个笔录。”
安若枳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那晚霍弋岑狠戾的眼神,应该跟他没关系吧,
她晃了晃胡思乱想的脑袋,
“这种人,在社会上也是祸害,恶人自有恶人磨。”
乔泽润站起身来,身边的警察也收起了笔录,乔泽润笑着看向她,
“是吗?如果那个恶人是你枕边人呢?”
安若枳心一惊,乔泽润绝对是唬她,本来就见不得他们夫妻和睦,现在还要往霍弋岑身上泼脏水,安若枳也站起身,回怼道,
“乔局说这话不怕被人告吗?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先生做的,早就已经传唤我先生了,而不是在这边危言耸听。”
“霍氏的家大业大,根基深厚,你怎么知道他的产业有哪些?他做的事情可远不止这些。”
安若枳挺直了背脊,,
“乔局这是妄自揣测他人吗?有时间胡乱编排他人,不如反省反省自己,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乔局作为人民警察,您的职责是不是见死不救?”
乔泽润微怔,他倒是确实看清楚状况,也及时通知了霍弋岑,而且也招呼了手下人过去,当时他当真以为乔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