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陆雨菱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她愿意看到管小河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样子。
不管管小河将来与外甥女发展到哪种程度,陆雨菱都希望管小河待在自己人这个圈层当中。
陆雨菱手敲键盘打了一会儿文件,那位赵律师的事始终萦绕在自己心头,算了!反正心思不能用到点儿上,干脆和管小河聊聊那位赵律师到底怎么回事。
“你说的那位赵律师是哪一位呀?”陆雨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在管小河的斜对面随口问道。
“经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没留意人家的全名是什么。我看看啊……人家给过我一张名片的。”说着话,管小河在自己的衣兜里开始翻找那张精致的名片。
哦,在这儿呢!管小河翻出名片仔细端详了一眼,赵守默,赵大律师。
“名片可以给我看一下吗?”陆雨菱感觉此事或许与自己近期最关心的事情有些瓜葛。
管小河随手就将那张印刷精美的名片递给了陆总。
“哦……是他呀!丽石四大名律师之一。这就是你上回咱们一起吃火锅的时候提起的那位大律师?”
“听您的口气,好像认识他?”管小河问道。
“何止认识?!我们是老对手了。商界难免发生利益摩擦,他曾经多次代表‘天玉歧’公司跟‘雪塘’打过商务官司。这个人呐!业务方面还是比较强的。就是有些……”陆雨菱一时还没想好到底应该跟管小河解释到什么程度,话到嘴边就又收住了。
“我跟他约好今天下午在他办公室见面,您看合适吗?”
“这个?我也说不好……”陆雨菱心想,那能好了嘛?!赵守默什么人?苏聿悉家的专职代理律师。管小河关于“蒸浴理疗器”设计方案的详细资料一旦落入赵守默的手中,那不等于拱手献给苏聿悉本人了吗?
苏聿悉那是什么人物?医药行业的大佬级的人物,别说管小河设计的这款理疗器本身就很有创意,就算它是件平庸之物,以苏聿悉那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商界魔术金手一摆弄,那铁定是医药市场一件爆款新品呀!
不行!不能让姓苏的轻易拿到这套设计方案。
“你的商务文件制作完成了吗?”管小河言外之意是时间差不多了,如果陆总已经忙完了自己手头上的事,他是不是可以为其扎针了。
“没关系的,那份文件并不重要。你稍等一下,我去卧室更衣。”陆雨菱一听管小河准备给自己扎针,立即开始琢磨着想个什么办法先拖住管小河,让他不要去见赵守默。
陆雨菱是个行事利落、最讨厌拖沓的人。如果换作平时,她会很快地换好衣服,然后给管小河打个电话,手机铃声一响,管小河自然就知道陆总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今天,陆雨菱故意磨磨蹭蹭的,好半天也没给管小河打电话。
“雪塘”的法律顾问也是丽石四大名律师之一。陆雨菱借着更衣的空档,想着要不要通过自家公司的法律顾问将赵守默拖住或者约出去,自己好利用这个时间空档想想办法,将管小河的专利申请之事移交到自己熟悉的律师名下。
“不行呀!他们都是名面儿上的人物,彼此间相互一通气,那不等于昭告天下了嘛?!这样行不通的……”饶是陆雨菱聪慧多智,一时间竟然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管小河那边磕着瓜子儿,一点儿也不着急。这才几点呀,离下午三点还早着呢!
“要不,我借口先去洗个澡去?不好吧,孤男寡女的,不合适……”陆雨菱自己也觉着奇怪,平时眼珠一转就计上心头的她今天怎么这么狼狈?
算了!先把针扎上再慢慢想办法吧。无计可施的陆雨菱慢慢地换好衣服,拨通了管小河的电话。
管小河走进卧室,消杀好钢针,开始为陆雨菱扎针……
“管大夫,听雨虹说,你现在给她扎针使用的是一种新型针灸法?”陆雨菱开始没话找话,同时脑子飞速地转动着,琢磨怎么才能说服管小河将专利申请这个业务移交到自己熟识的律师那里。
“是的,那种针灸法名为‘疯魔针灸法’,又名‘疯魔神针’。”
“啊?!怎么这名字听着有些吓人呐?”陆雨菱心头微微一惊,小管大夫怎么给宝贝外甥女施用这么古怪的针法?!
“蒸浴理疗器”一事暂时被她抛至脑后,先把这种听着有些古怪的针灸法搞明白再说。
“这是一部旧书上所记载的针灸方法,我已经在自己身上试过多次了。虽说它的风格有些霸道,但疗效确实较之寻常针灸之法要显著得多。从书中片言只语可以推测得到,这部医书的著作者生前应该担任过法医之职。针法之所以起名‘疯魔神针’,或者隐含了离经叛道、另辟蹊径的意思?”
“原来如此!那位作者既然担任过法医之职,必定见识过不少寻常中医无法接触到的生活场景,在传统针灸方法基础之上,别出心裁地另创一门针灸法也是不难理解的。”陆雨菱心里开始琢磨那套针法是不是适合自己,因为她的失眠症一真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
管小河明明知道自己失眠症状不轻,可是人家偏偏很少提及此事。好几回,陆雨菱都打算问问管小河了,后来感觉有些冒昧,也就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