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过来,“你……你是徐贱女?”
小助理愣住。
无论过去多少年,这个名字压在徐姿身上的耻辱都未曾减少过一分。
“她叫徐姿。”
被保镖推着前来的白鹤鸣,黑色正装外披着一件宽大的灰色大衣,腿上盖着同色系的毯子,整个人眼眸清雅。
村长打量了白鹤鸣和徐姿不俗的穿着,还有那停在一侧的豪车,眼睛一转,当即笑道:“这这么多年没见,徐家闺女有出息了,你家人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也一定会很欣慰的,当年我就觉得你这孩子以后一定能扬眉吐气,这车……不便宜吧。”
徐姿走进大门:“租的。”
村长一听脸色微变,方才佝偻的腰背慢慢的就挺直起来,“原来是租的。”
现在的年轻人,拆了东墙补西墙只会要面子,难怪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原来不是在外面发达了。
他就说,就徐家这副鬼样子,鸡窝里还能飞出个金凤凰?
徐姿站在院子里,看着这同小时候一般无二,只是更加破旧的房屋,过往那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清楚记得厨房门口的这个水缸里,她被那个弟弟推进去,差点淹死,而她的母亲和奶奶在一旁夸赞他力气真大,是个大力士。
徐姿也清楚记得在这间堂屋门口,她因为没看好弟弟,让他在上树掏鸟蛋时擦破了皮,被皮带鞭打后跪在这砖地上,跪了一夜,第二天上学时两条腿都是肿的。
徐姿还记得,院子里这个桩子上曾经拴着一条大黑狗,到了发情期会彻夜狂吠,他那个弟弟在看到路边野狗交合的模样后,夜里牵着狗放到她的床上,让她表演,把徐姿吓到惊声尖叫,因此吵醒了爸爸。
弟弟说:“是徐贱女把狗抱上床的,她想学路边的母狗。”
徐父厌恶徐姿的不检点,更怕她破了身以后,不能在日后于婚姻上卖出个好价钱,用脚将她踹下床,一路踹到院子里,让她在寒冬腊月里只穿着秋衣秋裤跪在雪地里,警示她要冰清玉洁。
此番种种,就算只是回忆,都让人窒息的喘不过气。
徐姿的神情也越加的冷淡。
她抬脚走入堂屋,那里正摆放着奶奶的遗照,旁边布满灰尘的桌子上,也摆放着徐姿父母、弟弟和爷爷的照片。
“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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