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一行人刚一踏足坚实的地面,眼前的一幕令他们不禁愕然——一架战机静静伫立,仿佛早已知晓他们的归来,静静守候于此,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急迫。
他们鱼贯而入,各自的心绪如同舱外变幻莫测的云层,复杂难辨。战机内部,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随后,引擎轰然启动,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向着既定的远方疾驰而去,留下一串串未解的谜题在空中回荡。
沈确端坐于座,眉宇间锁着深深的思索,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穿透了重重迷雾,试图捕捉那隐藏在暗处的真相。
江也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忧伤如同薄雾般轻轻笼罩在她的面庞。
她凝视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只能化作一声轻叹,消散在机舱的每一个角落。
而上衫竹,他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无法压抑。那张原本平静的脸庞此刻扭曲得可怕,双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一切不公与背叛化为灰烬。“我要杀了他们!”
这声怒吼,不仅是对敌人的宣战,更是他内心愤懑与不甘的宣泄。他猛地站起身,步伐沉重而坚决地向舱门迈去,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即将跨越的不仅是舱门的界限,更是命运的重重枷锁。然而,在那决定性的瞬间,一股理智的力量悄然拉住了他,让他停下了脚步,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挣扎与抉择。
沈确迅速跨步上前,将上衫竹即将迈出的冲动步伐坚决地拦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坚定:“或许,事情并非你心中所勾勒的那般黑暗。当务之急,是王大虎的安危,他急需救治,否则恐怕会命丧于此,你先随我们回到大夏。”
上衫竹的目光在王大虎苍白的面容上停留片刻,随即,他沉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是将心中的疑惑与不甘一并释放,最终只能无奈地沉坐在柔软的沙发之中,眼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忧虑。
而一旁的神楽爱,却仿佛置身于这场风暴之外,她的目光穿越舷窗的界限,悠然地落在了下方那片废弃的体育场。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洞察与思索交织的光芒,仿佛正默默审视着周衍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
江也的面庞上交织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她的声音微颤,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向周遭寻求答案:“周衍……他,怎会骤然间便背叛了大夏?我们回归之后,又将如何向大夏的官方,以及源初基地那些民众,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沈确的回应,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他的眼神穿透了眼前的迷雾,直抵内心深处那份坚持:“不,他并未真正叛离,定是遭遇了难以言喻的困境与挑战,迫使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上衫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解:“你就别再为他粉饰太平了,他亲口所言,字字清晰,甚至扬言要取我性命,难道这一切,你都充耳不闻吗?”他的声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也割裂了原有的宁静。
沈确并未选择争执,他的声音平稳而深沉,继续缓缓道来:“我揣测,在那镜面空间之中之中,他与文和之间定然发生了战斗,这才促使他态度骤变。最合理的解释莫过于……文和的实力,已然凌驾于我们之上,乃至超越了周衍的认知范畴。因此,他此刻的隐忍,实则是为了大局,为了我们的安危,不得不做出的权宜之计。”
江闻言,似是心头大石落地,周衍的忠诚未变,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这份轻松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对周衍处境的深切忧虑,她的眉宇间不自觉地笼上了一层阴霾。“若真如你所言,那周衍又该如何在文和的控制下,寻得脱身之策呢?”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友人深深的关切。
沈确闻言,亦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那动作中既有无奈也有对未知命运的感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复杂的情绪。
"我心中亦是迷雾重重,但若连他都无法轻易应对的对手,我们哪怕重返东瀛,只怕非但不能助益分毫,反而会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住周衍的手脚,让他在面对困境时,不得不因顾及我们而犹豫不决,束手束脚。我想,正是出于这份深沉的考量,他才毅然决然地将我们遣离,而战机静候于此,或许正是他暗中布局,以另一种方式守护与筹谋的体现。
"
沈确的话语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无形的重量,缓缓溢出唇齿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之色在眸中轻轻摇曳。
“回到大夏后,我先亲自去一趟总部。”
沈确的脸上露出坚定之色,但眉间还是有抹不去的忧虑。
他打开面板,拨通了与杨振岳的通话,片刻后杨振岳的面容浮现在面板之上。
杨振岳的目光在触及沈确面容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诧异之色,随即,那抹诧异被一抹温和的笑意所取代,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欢快地问道:“怎么,你们不是在东瀛执行任务吗?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倒是让我颇感意外,莫非是思念成疾,特地来叙旧不成?”
沈确闻言,并未顺着他的话茬儿继续,他的语速加快了几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请您帮忙安排一次与总部高层的直接会面。此事紧急,非同小可。”
话语间,沈确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与迫切,仿佛每一字一句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而杨振岳,望着沈确那坚定的神情,也不由得收敛了笑意,正色以待。
杨振岳听闻出了沈确话语中的沉重,他并未追问,而是郑重地回答道:“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