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娘难以招架,无言以对。
她甚至不明白,顾荣只是去了趟佛宁寺,怎么有种的感觉。
以往,顾荣也
却是无的放矢的牙尖嘴利。
看似蛮横霸道,实际上是的纸老虎。
陶姨娘面对此景,竟感到一阵无力,只能沉默以对。
她内心满是不解,仅仅是一次佛宁寺之行,为何能让顾荣宛若醍醐灌顶脱胎换骨,蜕变得如此彻底。
往昔的顾荣,虽也擅牙尖嘴利。
但那不过是空有其表的锋利,如同无的放矢的箭矢。
看似凶猛,实则一击即溃,不过是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罢了。
而今,纸老虎骤然有了骨架,生了血肉,长了利爪,呈猛虎下山之势,要将挡在路上的人撕碎。
陶姨娘不由得越发警惕。
顾荣:不是去了趟佛宁寺,是沧海桑田又一世。
下嫁裴叙卿,为裴叙卿铺路的日子不是白过的。
一听顾荣言及顾扶景,汝阳伯瞬间上心。
“陶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冯婆子偷盗,有此家风家教,其孙儿也不宜留在扶景身边,一并发落了。”
“荣荣话说的耿直,但在理。赏罚不明,乱象不远矣。”
陶姨娘暗恨,面上分毫不显。
“既是偷盗,那便打断冯婆子的手脚撵出府去。”
“大小姐,可满意了?”
顾荣闻言,不禁惊呼“这么严重?”
“我还以为按律笞五十即可呢。”
“不过,陶姨娘有惩治恶奴,遏制偷盗风气,以儆效尤之心,严厉就严厉些吧。”
“我就不讨嫌地充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至于满意吗?
自然是满意的。
陶姨娘:活菩萨?
活阎王还差不多!
伴随着冯婆子的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顾荣搭着青棠的手背踩着矮凳上了马车。
“霓裳阁。”
“好嘞。”费老伯乐呵呵应下。
巳时六刻,一辆又一辆精致华美的马车堵在霓裳阁外的长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