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生了八个儿子,现在只剩下三个了。我父母走得早,我七岁他们就走了。其实我有五兄妹,只有我和大哥活下来,其余的生下来不久都死了。
现在家里就我大哥和我嫂子,还有两个侄儿,两个侄女,他们都还小。
我这次出来,第一件事是找到欧阳婷婷,把笛子还给她。告诉她我师父的坟在哪里,如果她愿意,可以去看看。第二件事是去问问黄无极,为什么非要置我师父于死地,这得多大的仇。
第三件事是看看外面的世界,会一会洋人,这么好一个国家,让洋人糟蹋得不成样子。
师父的事完成后,我想去北京,天津,再去上海,南京,再去广州。
"
曹彪听后,连连点头,
"男儿是该志在四方,为国为家,当有所为。现在我们大清无能了,到处开放码头给洋人经商。洋人无恶不作,连圆明园都给英国人,法国人烧了,早几十年前签订的《南京条约》单赔银子就两千多万,还割走了香港。开放了宁波,福州。哎,洋人作孽啊。《天津条约》又开放了我们汉口。现在武汉不稳定,看来大清朝要发生大事,正是你们年轻人报效国家的时候。
"
子白听曹彪一番话,忙说,
"曹老前辈胸怀国家大事,且见多识广,让我敬佩。我这次出来自是要见识一番的。
"
"不要叫我曹前辈,你和娥娃子一样,叫我二爷爷吧。不过我老了,否则我也不会窝在家里。
"
曹彪说完,朝曹娥眨眨眼,意思是说,让他叫我爷爷,你懂的。曹彪一席话,也让曹娥听得热血沸腾,又听子白要出去闯天下,会洋人,不由激动地对子白说,
"子白,不要丢下我,我跟你去。
"
子白尴尬地说,
"我此去,生死难料,可是,可是你还是在家好。
"
曹娥红着脸说,
"不要什么可是,我们也算同过生死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最少我可以帮你呀。有些事不一定是日久见人心呀。
"
子白无奈地拿眼看向曹彪,曹彪却拿眼睛望着别处,一副与自已无关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曹娥听到后院传来幽怨低沉的笛声,笛声悠悠让人想哭。她来到后院,见子白站在一棵柏树下,正横笛吹着苏武牧羊。笛声让曹娥心里泛起涟漪,生出无限柔情蜜意来,她心里有股上去抱住子白的冲动。却见二爷爷曹彪眯着眼走了出来,
"子白,不要吹了,这苏武牧羊让人听了难受,笛子是你师父的吧?
"
"是我师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