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再次抬手——
却没有舍得用力落下。
她那只白玉雕刻般的手,无比温柔的放在了那张,干净异常却有些狰狞的小脸上,柔声问:“咬咬,疼吗?”
杜君临就这样看着她。
足足三分钟后——
她才猛的扑到了苏南音的怀抱里,沙哑的哭问:“妈,您这样活着,累不累啊?”
这就是杜君临。
当年她差点一刀,把李千帆送进宫内,被她爸把腿打断丢出门外时,她都不曾流过一滴泪水。
可现在——
她却顺着苏南音的怀抱,慢慢的往下出溜,跪在了地上后,双手用力抱着母亲的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南音没哭。
她只是垂首看着膝下,这个以前生性冷漠、现在却能为了一家四口都能开心、甘心去做任何事的女儿,眼眸从没有过的温柔。
轻声说:“咬咬,你要相信妈妈。我会在不碰触那条红线的前提下,让你和千帆白头偕老的。我苏南音想做的事,无论是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父亲才能阻拦!”
“我不想千帆死,因为我爱他!我也不想你死,因为你是我妈!”
杜君临抬起头,撕心裂肺的声音,喊问:“你知道吗?你是我妈!!”
地上的手机,嘟的一声响。
李千帆结束了通话。
他是真没想到,杜君临会在无意中,知道四凤绕梁的秘密。
更没想到,木头开花的杜君临,解决问题的方式远比他所想象的,更“洒脱”。
“这该死的命运,怎么就一个劲的,把我往邪门的路上推呢?”
李千帆枯坐半晌,才满脸的不解自语。
帮帮帮。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是摘花和摘心。
她们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其实她们早就来给李千帆送饭了,只是在门外隐隐的听到,李千帆好像在打电话,不敢擅自打搅他。
“少主。”
摘花在摆盘子时,汇报道:“按照您昨晚的吩咐,我今早打电话邀请了王者,朱辉;谢文绣,黄副院长等人。今天中午,会在会所的至尊包厢,一起吃饭。”
李千帆这次来天东,本来就是要代替苏子域,陪着苏老爹夫妻俩吃个饭的。
当然。
关键是帮苏老爹,初步规划下该怎么合理利用那十个亿的资金,来扩大服装、制药厂的规模。
随着春节的顺利度过,无论是苏老爹还是岚母后,都松了口气。
年初三的晚上,一家三口一边和苏子域视频,一边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