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明月依旧,伊人何方?
誓言还在,人已离开。
原来,因为爱得太真,所以伤得最深。
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见残红舞。不忍覆余觞,临风泪数行。粉香看欲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
懒起琴音残落,只因弦在相思么?指间碰触杯的炙烫,唇边馀留茶的浅馥,他就这么一天一夜地听她相思愁肠,缠绵遗憾。这个女子究竟爱过谁,又负过谁?她的哀伤是沉重的追悔,使得筝声破碎如此,她明明已然心如死灰,又仿佛淡匿了执着,那么自然。她为了什么,又想起了什么,勾指调弦,衷曲不绝,萦绊亦盈。
哪里是她不想等,只是已经等不得了。纤纤素指暗暗扣紧筝弦,神色越发凄楚。初坐筝前,心如镜台,无染无念。可那音律,让人撩拨上瘾,不懂她的人,知她弹的是乐谱;懂她的人,才知她饮的是毒鸠。将一道道伤已伤人的婉转重新撕裂,在脆弱的痛痕上蹂若撒盐,而这一切自作自受,心甘情愿。只因她爱上一个人,却残忍将他轻贱。
裙摆拖曳成如波的涟漪,随着百里织妃转身,扬了好看的一个圈。
“你令我很失望。”她的低喃近似悲凉,却一字一句慢慢吐出,说给暗处的凶手。
语气悲凉,但眸色一片冰冷,众女已知她下了追究到底的决心,不禁心生怆然惨淡之情。百里织妃美目在冰柯木然空洞的双瞳和尹夜怡然自若的情态之间流连。
只是这么一隙短暂的沉默,竟突生剧变。
船板下忽然发出了间歇响动,象是火药炸开般沉闷。大家互相对视了几眼,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尹夜面容一凝,沉声向百里织妃方向道:“下面就是酒窖?”
百里织妃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恩了一声,目光定在他无神的双眼。
“怕是已经燃起来了。”他扶门半蹲下身,手掌按在地板半晌才微微懊恼地说道。
火?!她立时心下一凉。这船其实有两层,底层在水下,正适合用来做酒窖,因水的冷度可以帮助酒保持醇美,但底层一旦起燃,水热交替剧烈,船板比一般情况下容易破损,便比在船底凿个洞沉船还来得容易。
“火势不会太快袭近,大家先不必慌。不过底层船板半柱香内就会炸破,现在就看船能否在半柱香内到岸。
话刚落,惊起一片慌惶的呜咽,他只好苦笑,知道这个可能性大概不在了。该怎么办?他也一时没了主意,自己水性不佳又双眼不便,怎么看都该是最着急的人,倒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的好,竟真的怔在当场,失了言语。
百里织妃素不喜吵闹,一烦躁,不知不觉声音发冷,”哭什么?这船有绳连着岸坞,还怕在湖心就沉了不成?“
语中没有做作的沉着,只有一份真诚的镇静自若,又莫名地在他意料之中。没有来由地,他就是觉得这女子定不会被意外打得措手不及,无法解释的信任,也弄不清究竟是不是仅缘于几日短短的相处,或者早就认识她,又或者,曾经遭遇过相似的女子。。。。。。
看百里织妃走出船舱向空中射去一枚火光弹,女孩子们转悲为喜,更哪还记得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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