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亦被连夜裹尸入棺,停灵十日。
第三日,曲仲明亲自迎接到希星城御i令,皇帝朱批只令他又惊又怒。
上朱批,“着曲仲明全权署理行营事务,拔易环生为参将,负责调查马伯亦被杀一案。”
而案情大白前,“御犯扬歌此厮务要倍加看管,不移分毫。”
皇帝扩展了他的权力,同时又给他制造出新的牵制。
那圣旨一出,马伯亦身后默默无闻的白衣摇身变为军官,绝不似皇帝事急从权,更像姓马的早有备招,而皇帝更像欣然默许。
曲仲明怎么能不背脊发寒?
有人忧往往有人喜,在盼妤看来,时日成功拖延住了。
七日,司徒扬歌还能留七日,而找出凶手也仅有七日。
“总不至杀人,是为了替我们匀出些时日?”
盼妤貌似戏谑发言,眼神里流连的微芒却极富深意。
此时此刻,不管是薛纹凛心腹,还是关联司徒扬歌,盼妤既存犹疑又不欲深思,唯恐面前这群小辈里,别真有个分外旁逸斜出的,敢罔顾命令私自行动——
她冲几人无差别扫视一圈又一圈,微眯起半边眼帘,“奇就奇在与我们目的殊途同归,既曲仲明真不是凶手,还有谁在背后暗中助我们?”
薛纹凛闻言哂笑,懒懒垂首扶额,“暂无头绪,不过襄助嘛,我倒觉得更像陷阱。”
盼妤不解,“陷阱?为了嫁祸于人?为了破坏合作?”
单凭自己脑力运作,她发现完全不得其解。
杀此人,谷地和长齐都无显见益处,更不足以破坏谷地和长齐的合作关系,既不是潘老妪和希星城,躲在背后能行动如无形的又能是谁?
除了拖延时间,她想不出旁的理由。
谷地聚拢前朝余力,染指三境可谓欲望与行动昭然若揭。
长齐已先发异变,而薛承觉返回王都不单只为增防,还要暗地排查异己谍者,三环之祁州因有自己在,素来独善其身,当下更有顾梓谨亲自探入,还素来安逸查无可查。
只要有心联想,怀疑的种子就会遍地遍布生发,真相越发似大海捞针,令人无法探及。
盼妤见薛纹凛沉默反而更生疑,“你不定目标,从何断定是陷阱?”
男人单薄的胸膛微震,面上失笑,“我们前脚进门他后脚出事,难道不是最好证明?”
盼妤撇撇嘴颔首,睫羽闪着闪着,目光又不自禁地朝肇一几人望去。
薛纹凛一目了然,无奈道,“你莫要对他们疑神疑鬼,肇一初步验尸得知,此凶案早有预谋,绝非临时起意。”
那双美目的视线直白凛然,坦荡含威,不管在场是谁的人,顶顶都被剐得无语,被扫视过的人无不老实得像个鹌鹑,但又个个尽显泰然自在,还真不似装的。
盼妤终觉略是冒犯,只得叹声气,“其实,司徒扬歌若即刻被强提去希星城,我们束手无策,是以我横竖看不懂,难道姐姐那好大儿,他不想尽快将人掌控在手里么?”
给出这七日时间做什么呢?听上去,马伯亦的生死与转移司徒扬歌同样重要。
“他当然想,或者说,是潘妇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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