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毁的城池已毁,该捉拿的人已捉拿,正是谷地与王廷巩固合作的大好时机,只不过大业任重道远,还无法遍唱颂歌。
当下,司徒扬歌被偷偷摸摸藏匿起来,愈发显得关头紧要,谁会这般不长眼,急着替自己在功绩簿上添砖加瓦?
阿蛮眼观鼻鼻观心,看对方不显热络却强行聊出“诚意”二字,眼睛都没眨只顾冷笑。
她身后立时传来沉稳女中音,仿佛提前商量好的,阿蛮侧了侧身,比她高半头的紫衣女子走到曲仲明面前。
“当下什么局面大人难道不识?道歉就免了,我家姑娘素日有恩必还,有仇也必报,这口气先咽下,不如先说说接下来怎么做?”
曲仲明眼中先是闪耀一丝亮色,听她启口不接茬,面上渐渐变得有些难看,他强笑两声却看向马伯亦。
“遇上敌我对垒这种事,自然是马兄更擅长,他接应姑娘的同伴在先,想必提前多知道一些。”
马伯亦喉中如堵口老血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蓦地嘿嘿笑一下,面无表情答道,“自我出发前往承郡前,你几位同僚皆安置在营中。”
“曲老弟这话我只得先应了事,但我毕竟不在此地多日,许多事也不甚清楚,曲老弟不妨补充补充。”
彩英抿了抿唇,嘴角残留着笑意,“两句话全无用处,今日便算了,看二位各自有话要说,下次定先商量好。”
曲仲明似不情愿当着彩英面失了里子,冲口承诺,“这位姑娘实有误会,容我与马兄好好对质再议不迟,”
彩英不咸不淡地替阿蛮答应,几人被三催四请带去“同僚”安置的行营会合。
站在天堑之下,论谁眼观这造物神迹,皆会感受震撼身心之冲击。
几人出营后不约而同停步不前,又频频发出鬼斧神工之类惊叹,引路守卫于是像看乡巴佬似地在一旁陪等驻足,面上忍不住吊着几丝讥诮。
“您几位的居所就在里间,三位娘子的居所在另一侧。”守卫手势随意地朝不远处指了指。
“请问,我等同僚位居何处?”薛纹凛态度温和,一眼看过去就是一群人里脾性最好的。
守卫的眼神敷衍地掠过四周,撇撇嘴,“都是指挥使他老人家安排,大约离得不远吧。”
薛纹凛秀挑动满脸恍然,那守卫见状顿觉失言,略磕巴着解释,“两位将军尤其看重待客之道,只是末将身份低微粗鄙,说话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各位莫与小的一般见识。”
“凡安置贵客,皆不离大帐周围以便商议要事,您几位先在居所安妥,待末将回禀。”
阿蛮俏眉一竖,登时就发作不满,“我们肩负要务,可不是公子小姐江南烟雨来赏风景,你只管就近安排两处便可,否则,不远到底是多远?赶紧将我那其他同伴唤来。”
话音落,薛纹凛高挑的身量往前侧拦一半,转向阿蛮虚虚拱手,“首领,他恐怕知道不多,何必认真为难,我想两位指挥使再不至于限制行动,待修整片刻,我自去寻他们。”
守卫立时嘴巴张了张,眼神里迅速冒出几分感激之色,连忙点点头。
“不限制,没限制,您几位是贵客,自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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