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恒装聋作哑,懵然反问,“什么怎么办?陛下回銮日期已定,二卫随时待命。”
薛承觉挑眉冷笑,直盯对方瞳孔,“薛北殷你想好再说,迄今为止朕尚且没有倒戈。”
顾梓恒摸摸鼻子,似也觉得自己这样不仗义,但更无奈,“我与陛下。。。。。。心连心。”
“。。。。。。”皇帝咬牙恨声,“眼高手低的怂货,你只有嘴上一挂炮仗,真到关键时刻全指望不上。”
顾梓恒向外张望,再次打量那仨,想来想去不太好下手,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啊,我劝不动陛下老师,我又不敢得罪太后娘娘,如今司徒扬歌前头挺着义父,我人微言轻,能有什么好办法?”
“但陛下金口玉言,谁还敢不从?”顾梓恒逞了嘴上痛快,成功引动皇帝三丈怒火,看到青年面色都黝黑如锅底了,立马顺毛。
“好好好,这样吧,暗卫已经就位,陛下安危最重,行程不能变,我们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但可以退而求其次,陛下不要忘了,司徒扬歌不靠西京,回不了希星城。”
薛承觉却听出言下之意,不赞同道,“若以司徒威胁,谁来当这个恶人?”
顾梓恒轻嗤一声,面容变幻莫测,“我原也想破头都无计可施,刚才灵光一闪,突然觉得脑袋瓜变聪明了。”
薛承觉嘴角抽了抽,循着他的目光看向凝焦处,顿时:“。。。。。。”
皇帝趁那边注意力还没投来,低声怒叱,“平日你与她逞那些嘴上的长枪短跑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竟明目张胆利用母亲?”
顾梓恒嘶了一声不认,“我保证不推波助澜,看太后娘娘主动出击。”
“什么推波助澜?”
顾梓恒:“。。。。。。”
薛承觉清咳两声,硬生生抗住薛纹凛深邃如炬的目光,不疾不徐地道,“我与北殷在商量,当下不能坐以待毙,彩英已做先锋,我们是否需要推波助澜搅动战局?”
薛纹凛稍稍松弛了点身体,撑着太阳穴语气慵懒,“陛下觉得是还是否?”
薛承觉霎时觉得顾梓恒给自己背了一口大黑锅,将一股欲哭无泪狠狠埋在心里,绞尽脑汁地想,想了一会道,“不知敌情,以静制动。”
“我总觉得有阴谋。”一个女声横插过来,薛纹凛正儿八经反问,“什么阴谋?”
盼妤下意识啐了一声,说得含含糊糊,“也,也没什么。”
勿论从身份、辈分,她都不好真跟小辈计较,但是她从没觉得顾梓恒在自己身上会安什么好心眼。
至于皇帝,皇帝多少在底线面前拎得清,他为了薛纹凛与自己偶尔反调无伤大雅,但他绝对乐于见成两个长辈冰释前嫌。
冰释前嫌当然不能完全概括盼妤的所期所盼所愿,能保持现状已然要烧高香,是以提到薛纹凛是否随驾回銮,最纠结矛盾的莫过于她。
到后来薛纹凛自己决定心意,盼妤又开始即庆幸且担心,她无法再求得多一些,这并非是自己不配,而是某些局面,尚且还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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