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沉思数秒,还是同意了提议,“凶手自然得抓。”
但盼妤于对方为何要自己性命的好奇心不重,反是想着万一对方和杀手那边接触太多,唯恐多一人知道关于“婴孩”的事。
这份担心就只能放心她一人心中,甚至要在薛纹凛主仆面前做出淡然而无所谓的模样,免得他们以为拿捏了自己好大一个秘密。
如此说定,三人即刻出发,到达驿馆一问才知,祁州王由人陪同喝酒去了。
盼妤难以置信地咋舌,“微服出门,大摇大摆?”
候在馆外的正是使臣,他眼中盛满欣喜地将盼妤迎进门,先柔声回道,“吾王这几日心情颇是高兴,没人敢扫他兴,几乎日日买醉归来。”
盼妤双肩朝下一耷,浑身的劲仿佛都散了一半,“吾王威武,真是逍遥。”
薛纹凛和葵吾默默跟在她后头进到馆中。
二人初来就感受到了使臣的关注,但此人似乎只宁愿将盼妤先安抚好,或者早习惯多用眼少动嘴,非要等到领土被真正侵犯后才发声。
“小祖宗,这二位是?”
盼妤顺着使臣视线一回头,自己倒先笑了。
“我这几日在外头遭遇些磨难,多亏这二位壮士出手搭救,他们都是外夷走商,在这也没什么朋友,我便带回来了。”
“库尔大人,驿馆有多的房间么?可以再安置人的吧?”
使臣朝二人先是投去十分不客气的审视目光,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两个白日蒙面之人还能是走商?鬼都不信。
听盼妤问话,库尔面上充斥着为难,眉心紧锁,“这驿馆由西京王廷专门设置了安防,住在里头定然万无一失,但能否进得里头却不是我们说了算啊。”
“哼,我就没在使团名单,不照样住得好好的。”
库尔一脸无奈,“那自然是常院长亲自出面斡旋。”
盼妤咬咬牙,“父皇出面不行么?他们真的无处可去,我这条命都是他们救下来的,收留几日又能如何?”
库尔仿佛后知后觉,正从这句话窥到不得了的事,不由得惊呼,“什么命不命的?你这几日去哪儿了?发生什么事?”
盼妤兀自挑了个太师椅横着坐下,从桌上捡起一只水灵灵的苹果放在嘴里就啃,显得浑不在意道,“大约只有你会大呼小叫,别提了,我正想向父皇禀告。”
看她难得摆出正经面容,库尔没再在意薛纹凛二人,反而在盼妤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忧心忡忡地继续问,“小祖宗,你倒是先说与我听啊!”
盼妤嘻嘻一笑,抿紧嘴将舌头在唇内滚了一圈,两眼透出莫名精光,“不打紧,等父皇什么时候酒醒了,我再说不迟,反正要我命的人,就在这驿馆里。”
“你胡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两句相似问话几乎异口同声,盼妤循声看去,自己父皇和那位国舅爷正一前一后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盼妤笑盈盈地呛,眼中却尽是冷意,“我说我小命快送丢了,这是胡说么?常院长,喝多了杯中物,说话就不经脑子了么?”
她朝另外一个问话得柔婉有礼地又道,“父皇,我在西京城外险些遇刺,凶手就是驿馆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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