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与民间微服私访的长齐皇太子一拍即合,彼时太子已是太子,西京却还没出一个正经对外开府的皇子。
一面是情权两重,一面是啥都未卜,还需要选么?
但也不乏一些眼界深远的臣子,将反对之念一力拉扯成两股势力的对峙。
一时,朝堂日日刮着血雨腥风,最后连陛下自己也到了难以抉择的地步。
好在“东风”自己最后以不成功便成仁的威势将这场对峙做了终结。
到常元丞的眼里,笃定当年之事必有人推波助澜,谁在推动反对势力勇往直前,自然是最大利益收获者,那能是谁呢?
盼妤以为,他那不甚聪明的头脑也只能想到她们母女,因此她很快就释然了。
“大人从筵席上探得一二?”盼妤在他面前直抒胸臆,也不想拐弯抹角。
使臣很爽快,“二位陛下相谈甚欢,始宗陛下虽没有正面指点,但已经口头应下这门亲事。”
盼妤沉吟,声音特地小了,“没有正面指点的意思,便是尚不知是哪位皇子咯?”
使臣颔首,并表现得略是兴奋,“臣虽不敢妄自揣测陛下圣意,却见他今日回程后心境极佳,我琢磨回想始宗态度,应是好事多于坏事。”
“怎么说?”
使臣往里间下意识瞥了眼,随着她也降低音量。
“始宗几位皇子已在适龄,他若早有意向,大可在今夜筵席时请出来介绍一二,他这不表态的姿态,臣以为绝非犹疑指定哪位来做女婿,而是——”
盼妤一歪头,悄然接话,“而是哪位来做太子?”
使臣笑而不语,抱拳作揖地告退。
盼妤默默回到自己居室,想着使臣所说的结论,与自己料想也大致无二。
常元丞可以作梗,但未必一定有机会。若真动手,必是里应外合。
她此次随行,撒娇装傻都在营造自己选婿的好奇与不安,实则这样无法更改命途之事,与其徒劳反抗,不如行之有效做些努力。
她在祁州留了后路,反而出了国门一味打算靠自己。
届时若西京皇帝一犯糊涂,给自己留个最傻最不讨喜的儿子,她大可召唤祁州内应火速带母亲逃往边塞。
若皇帝真心缔结关系,而后族有所动作,她只管亲自盯着这常元丞即可。
说来说去,倒要感谢常元丞来做理藩院院长,他常年出任文官,在读书人的场次里怎么鹤立鸡群都不可怕,最可怕就是深谙阴谋阳谋,还能大胆妄为。
所幸后族世家最厉害的人没出马,说到此,她常常疑心父皇的意图。
那厉害人物多次力荐自己为使团团首,只是回回被父皇驳斥,连皇后从旁游说也没好使。
盼妤摩挲着下颌百般无聊地想,难不成父皇真的偶尔也灵台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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