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妤不疑有异样,先去薛纹凛的身侧立定,扶住他一臂嘴里不掩焦灼,“怎么会突然咳嗽?可是早就不舒服?”
薛纹凛默默摇头,抬臂指了指外面。
盼妤无声叹息,只得打起火折几步上前,待扶窗看清外间情形,却又惊又乐。
重逢的少女依然是那身简朴劲装,只是站姿局促,表情赧然。
在她脚下,“丢人丢大发了”的辅国大人正双手撑在曲膝上,满面茫然不爽和无奈。
盼妤见他灰头土脑状,实在忍不住扑哧出声,“你可有受伤,这怎么回事?”
彩英窘迫地瞟了两眼地上,又不敢去招惹这正生闷气的“主上”,讷讷回答,“我没事,只不过,大约是把事情想复杂了。”
她朝不远处努努嘴,脸上闪过肃杀,“但人应当没有杀错,你们带的人不干净。”
她紧接着摸摸鼻子,似乎觉得说话要精准些,冲着司徒扬歌强调,“是你带的人。”
薛纹凛一直没参与这二女热络“重逢”,听到此终于启口,“他一人逃了?”
彩英迷茫地摇头,“逃?他没打算逃,他伺机给这屋里放迷烟呢,被我抓正着。”
司徒扬歌听得脸色直发黑,抬头打了个响指。
瞬时,一名禁卫从旁边院落里悄然现身,见在场或坐或站全然热闹,不禁懵了。
“人都逃远了,你怎么看的?”司徒扬歌阴恻恻怒斥。
禁卫闻言张大嘴,回身看了眼自己出来的院落,无比惊异,“主上,我刚还在审。”
司徒扬歌瞪了他两秒,腾地一下站起身。
他自己点开火折,朝彩英撂倒的尸体身上这么一照。
“怎么是他?!”司徒扬歌干巴的喉咙一滚,对盼妤的惊呼愣是没做出反应。
那尸体的一只手上赫赫然攥着竹管子,不出意外,管子里就是有毒的迷烟了。
拢共带出三个禁卫,一个企图船上动手,一个企图半夜动手,那么还剩一个——
司徒扬歌的目光从剩下那个浑身无措的禁卫身上一扫而过,遽然敛眸。
却有人先一步猜到他心中所想,出声阻止,“别多疑,他应当可信。”
司徒扬歌:“?”他用眼神静静询问,好像不很在意答案,面上杀机却越来越重。
薛纹凛蹙眉沉吟,“若二人都有问题,他这次独立独行,一旦失手可想而知第三人绝无活路,适才就该通力合作才是。”
司徒扬歌声音略略嘶哑,“那么多禁卫,随机挑选了三个,竟半多都是敌人。”
他心情仿佛忽而低落,双手抹了下脸,冷冷朝禁卫道,“审出什么了?”
侍从近侧的禁卫个个都是玲珑心,当然清楚自己方才在鬼门关走过一趟,虽然声音都忍不住地抖,竟能强行按捺住,口齿清晰地回禀。
“这兄弟与我同作禁卫多年,他声称背叛实属无奈,因家中至亲被威胁过性命。”
司徒扬歌听完满脸恍惚,木然的眼神怔了半晌,直到落在薛纹凛身上,才徒然清醒。
但很突兀地,身旁少女出声,“主上此番心意不像作假,否则,我会认你是同伙。”
司徒扬歌:“。。。。。。”
盼妤:“。。。。。。”真是可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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