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还敢顶嘴!”
“这不叫顶嘴,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怎么,你连话都不让人说了吗?”
宁炎冷笑着,矢口否认,据理力争,说什么也不让柳妃把脏水脏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反倒明里暗里指责了一番宁赫:“宁赫做了什么事他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觉得他无辜正义,不如把他叫过来当面对质,看看我俩谁在丧尽天良这件事上更胜一筹。”
这可把柳妃气得够呛。
柳妃原本以为,只要敲打敲打宁炎,宁炎就会识趣,可现在看来,宁炎远远比她想象的要难以对付,是个硬骨头。
难怪宁赫总在宁炎手上吃亏,的确是个硬茬子。
“宁炎!你简直无法无天!”
“听不懂好的话就算了,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但凡让我再发现你做出任何伤害宁赫的事,我必定让你这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付出代价!”
说理说不通,柳妃干脆威胁起来。
可谁知这招对宁炎依然不管用。
宁炎依然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继续阴阳怪气:“啧啧,我还以为某些人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跟菜市场那些和摊贩讲价的泼妇一样,只要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开始撒泼打滚耍无赖,毫无风度可言。”
“你说谁是泼妇?”
“谁急了谁就是泼妇,谁明明不占理,却还要摆出一副占理的样子让别人顺从他,就是泼妇。”
宁炎讲这话时,语气似笑非笑,听得柳妃更是火冒三丈:“我可没说是您,您应该不会是要对号入座吧?”
可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宁炎便已经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像柳妃这种说话说不通的人,多浪费一分钟时间,都是对他的亵渎。
从柳妃住处走出来的时候,宁炎恰好碰见了相向而来的给皇帝送行的大太监。
大太监看上去行色匆匆,明明是冬天,额头和脸上却全是汗水,看起来已经急忙赶了很久的路,气喘吁吁。
宁炎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有事不妙。
他上前两步将大太监拦下来,盯着他手中的信封,有几分明知故问的意思:“你等等,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做什么?”
大太监正急着去给宁安帝送信,忽然一下被宁炎拦住,险些刹车不及,苦笑着对他拱手:“回宁炎王爷,这封信十万火急,奴才正要送去给皇上看呢!”
“河内郡有白莲教谋反,原先几年只是在暗地里活动,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现在他们越发嚣张,居然开始煽动百姓!”
而且,这一煽动,规模还不小。
据说一开始只有零零碎碎的十几二十个人支持白莲教的造反行动,可后来白莲教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招数,声势越来越浩大,这才短短不到半月的功夫,居然就发展到了数万人。
再这么下去,河内郡不保,其他几个郡县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