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有站起来。
一举一动,都表示出不欢迎。
郑南生率先开口:“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傅清黎装作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激动了。
郑南生虽然对他不敬,但为君者的气派十足,他很难不满意。
但傅清黎面上仍要摆个架子:“你可知我是谁?”
郑南生笑了一下,温柔无害:“不知,家父年轻时曾云游四海、到处历练,又因心性豁达,结识了不少好友。仙修、魔修、佛修,甚至妖修也有,他都跟我说过。不知您是哪位?”
他脸上笑盈盈的,年轻的面孔未完全褪却天真,眼睛里全是一个孩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傅清黎曾经也见过这副神情。
但今日的这个眼神不是冲着他的。
所以他有些气闷。
本来应该脱口而出的,我是你君父这话,瞬间噎住了。
“你……,很崇拜你的父亲?”
郑南生道:“是。我无父无母的活了十七年,本以为自已是个没人要、没人疼,是个可以被人轻易丢弃的垃圾。
但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他们并没有丢弃我。
我只是被人从他们的身边夺走了。
我受的苦不是他们带给我的。
我不怕死,不怕苦,即使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我也没想过放弃。
我就是想走到顶峰。
去找一个答案。
只要那个答案是否定的,我就能原谅一切。
只要我感受的绝望不是生我的人带给我的,那我的出生就是有意义的、就是值得的。
我很高兴,现在我就找到了这个答案。
不知前辈,能不能理解我?”
说出能不能理解的时候,郑南生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人。
并不是征求性地求理解,而是满满的恨意。
傅清黎被惊到,语气变得慌张起来:
“你……你都知道了?”
郑南生道:“是。”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你应该明白,本君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傅清黎强装镇定,不信郑南生在知道一切的时候,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已。
上界和下界说到底都是人的世界。
除了实力等级。
本质上又能有多少区别呢?
傅清黎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