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最近很忙,奴婢也不知。”黄锦急忙回了一句。“若是父皇醒了,请告知他,我在外面等候。”晋王犹豫片刻,看向黄锦。“是,殿下稍等,奴婢进去禀报一声。”“有劳了!”看着御书房,晋王内心,恨意更深。很快,黄锦去而复还了。“晋王殿下,陛下问您,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吗?”晋王神色一怔,说道:“母妃疯了,我想把母妃接到晋王府,住一段时间,恳请父皇恩准!”黄锦神色一呆,又急忙转身而去了。很快,黄锦又急步出来了。“殿下,陛下说了,您可以把淑妃请到府邸。”听闻此言,晋王长舒口气。“黄锦,父皇为何不接见我?”他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更是在质问。黄锦神色一怔,便笑了笑道:“奴婢不知。”哼!晋王轻哼,瞪视黄锦。“莫不是你从中作梗?”黄锦脸色微变,急声喊道:“晋王殿下,奴婢冤枉。”“但愿你冤枉!”晋王转身,往鎏华宫去了。黄锦长舒口气,便转身回御书房了。“晋王走了?”床幔后,庆帝的声音响起。“陛下,晋王殿下已经去接淑妃娘娘了。”听闻此言,那庆帝重重一叹。“朕也没想到,此事居然让淑妃疯了。”庆帝只觉匪夷所思。这淑妃,她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陛下,或许是淑妃娘娘,她一时想不开,故而……”黄锦欲言又止,不敢说了。想不开?庆帝又冷然道:“王旦之与王坦之,罪有应得,这又怨谁?”御书房登时沉默了下来。很快,庆帝声音又起。“那太子在江浙如何了?”“陛下,听锦衣卫说,镇国侯快回来了。”“那就好,将王旦之绳之以法,也算还江浙一片清净。”说话间,一名小太监快步而来。“陛下,那镇国侯在御书房外等候。”“镇国侯回来了?宣!”床幔后,传来了庆帝激动之音。黄锦急步而出,去请镇国侯了。不一会儿,那镇国侯便大步走了过来。“臣参见陛下!”镇国侯止步,行了一礼。“镇国侯免礼,此去江浙,收获如何?”庆帝意有所指,问镇国侯。“陛下,臣在江浙,见到太子雷厉风行,处事不惊。”镇国侯将在江浙之所见,一一说出。庆帝沉声一笑,便道:“好,不愧是朕的太子。”“陛下,但晋王殿下……”当即,又把晋王在江浙之事,说了一遍。听闻此言,庆帝神色骤变。这晋王,果然在江浙胡闹了。“好在他没救出王旦之,若不然,朕绝不轻饶。”庆帝目中冷色闪过。他向黄锦看去,沉声道:“黄锦,去晋王府,让他禁足家中一个月。”“奴婢遵旨。”黄锦快步而去了。镇国侯又把太子刘琅让萧望之为江浙总督一事,说了出来。庆帝声音冷漠,问镇国侯道:“你意下如何?”“陛下,臣观这萧望之,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此人虽然江浙,却……”当即,便把萧望之告知庆帝。庆帝沉默,随即便道:“既然是太子所请,那就应允了。”“陛下圣明!”镇国侯恭敬行礼。庆帝又把晋王请淑妃去府邸之事,说了一遍。“陛下,这也是晋王孝顺。”“这是愚孝,哼,他听从淑妃之言,才去了江浙。”庆帝目中冷意森森。镇国侯神色微怔,也感觉是这样。“行了,你先回去休息。”“是,陛下。”镇国侯答应一声,便离开了。御书房,庆帝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冷意。那晋王从鎏华宫,把淑妃请到了晋王府。晋王府中,他将淑妃安顿好了,便把一些亲信叫来。这些亲信,也得知江浙总督王旦之被抓了。“晋王殿下,陛下这是袒护刘琅。”一名亲信,沉声说道。晋王声音低沉,冷哼道:“他为太子,父皇不偏袒他,又会偏袒谁?”这些亲信,相视一眼。一名亲信,神色激动。“殿下,既然如此,那就等太子回京之际,将他刺杀!”刺杀?晋王的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这太子身旁,有离阳郡主与沈炼,若想行刺,很不容易。”那些亲信,不禁相视一眼。“晋王殿下,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眼下,王旦之大人被害,淑妃精神失常,对于晋王殿下,颇为不利。”“晋王殿下,若是您不先下手,恐怕,将会没有机会了。”“晋王殿下,这是一次机会,只要咱们把握住,便可行刺太子。”“殿下,我们干吧!”这些亲信,一起向晋王行礼。晋王听闻此言,不禁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王旦之舅父被抓之后,本王便势单力薄了,想要行刺太子,谈何容易?”晋王也想行刺,拿下太子。但他的实力不允许啊。“晋王殿下,臣有一计。”那亲信便悄然向晋王说了几句。那晋王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他顿时露出了一抹惊喜。“好,好啊,若是如此,行刺太子,便容易多了,到时候,也不会追查到我的头上。”晋王沉声一笑,颇有冷意。他看向了这些亲信,便沉声道:“你们都去安排吧。”这些亲信,正要出去。蓦然,一名护卫快步跑了过来。“晋王殿下,宫里来人了。”宫里?晋王脸色骤变,急忙喝道:“谁?”只听到脚步声响,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晋王殿下,是奴婢来了。”晋王神色一怔,看到了黄锦。黄锦走了过来,便镇定的道:“晋王殿下,陛下有旨。”一听有旨意,晋王脸色骤变。他急步上前,行礼道:“儿臣接旨。”“陛下有旨,请晋王禁足家中一个月,闲杂人等也不许出晋王府。”轰!晋王脸色骤变,露出了一抹惊色。“黄锦,父皇他!”“这是陛下旨意,晋王殿下,领旨吧。”晋王无奈,便只好接旨了。黄锦一笑,便转身离开了。晋王握紧了拳头,心中更恨刘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