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坦之府邸被抄,其子王孝宗也被杀了。除了王旦之,王坦之还不知晓。那江南士绅,尽皆知道了。尤其,他们与王旦之还有些勾结。一些人,便已经坐立不安了。当晚,一群江南士绅,来到了王柬之的府邸。“那太子当真作恶多端。”一名胖乎乎的士绅,非常生气,斥责太子刘琅。那些江南士绅,无不点头。“这太子居然命人查抄了王坦之大人的府邸,甚至,还杀了王坦之大人之子王孝宗,真是可恨!”“他这是在滥杀无辜,更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陛下让他过来调查赵梨亭被害一案,谁知,他却作出如此事情,真是可恨!”“吾等岂能善罢甘休?”这些江南士绅,相互对视,颇为生气。一名江南士绅,拍案而起,沉声道:“这太子当真可恶,咱们岂能让他得逞?”但,有谨慎的江南士绅,轻叹一声。“萧老爷,他为太子,我等无权无势,如何与他争执?”“他连王坦之大人的府邸都敢查抄,若是他追究下来,我等该当如何?”有江南士绅,叹了口气。又有江南士绅,想到了一事。“可是,他为何查抄王坦之大人的府邸?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听闻此言,有江南士绅,露出了一抹惊色。他不禁惊诧的问道:“这就有些奇怪了。”这些江南士绅,相视一眼。嘶!有一人倒抽冷气,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不成,是这太子,找到了王坦之大人的罪证?”“可是,王坦之大人,又会有什么罪证?”这些江南士绅,又尽皆无语了。这件事,对于他们而言,相当诡异。他们齐齐向那王柬之看去。王柬之轻抿口茶。从这些江南士绅议论开始,他就没说一句话。这些江南士绅,无不惊诧问道:“王大人,您意下如何?”王柬之闻言,便放下了茶碗。“此事倒是简单。”简单?听闻此言,这些江南士绅,无不疑惑的朝他看去。这是什么情况?那王柬之声音低沉,便道:“这太子查抄了王坦之的府邸,那王坦之何曾露面?”嘶!众江南士绅,相视一眼,尽皆露出惊惧之色。“并未露面!”“王柬之大人,您是说王坦之大人他……”这江南士绅,欲言又止,看向了王柬之。他感到了一阵恐慌与不安。“不错,王坦之大人,已经被这太子软禁起来了。”王柬之神色平静的道。轰!但是,这在江南士绅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这些江南士绅,无不为之震颤。“怎么可能?”有江南士绅,露出了一抹惊色。他感到了一阵不安。“凡事都有可能。”王柬之声音低沉,冷漠的道。这些江南士绅,无不倒抽冷气。“那,那吾等该如何?”他不禁露出一抹惊色。这江南士绅,看向了王柬之。王柬之看向了这些江南士绅。“庆国赋税最多之地,便依靠吾等,如今,我倒是有一计,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听闻此言,这些江南士绅,无不朝王柬之看去。“柬之兄,请讲。”“您有何计?说出便可。”他们尽皆朝王柬之凝视。王柬之想了一下,便向这些江南士绅说了一遍。轰!这些江南士绅,尽皆露出了震惊之色。“这,可行吗?”有江南士绅,犹豫了一下,便低声问道。“我等与王旦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我们谁的手上也不干净。”王柬之站起身来,声音低沉。“若是被这太子查到,我等定会受到处分。”“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救出王旦之大人,然后,吾等上万民书,弹劾太子!”一名江南士绅,露出了一抹惊色。“弹劾太子?谈何容易!”他不禁摇头,顿觉此事不太可行。这可是庆帝之子,庆国太子。就凭他们岂能弹劾?王柬之沉声一笑,便道:“你们莫要忘了,前朝李家的太子,当初是如何被他父皇赐死的。”嘶!这些江南士绅,无不相视一眼,齐齐一惊。而他们也同样感受到了什么。“柬之兄所言极是,听闻陛下正在病重之中?”“这人一旦病了,便会胡乱猜想,当初,庆帝便是猜忌,才让我等深受其害,如今,我等便也让那陛下与太子决裂。”“只有这样,我等才会反败为胜。”他看向了其余江南士绅,不禁沉声道:“诸位意下如何?”听闻此言,那些江南士绅,无不相视一眼。“正有此意。”他们尽皆露出惊喜的神色。“那事不宜迟,我等便……”话音未落,一名军士跑了过来。“大人,锦衣卫到了。”锦衣卫?王柬之听到锦衣卫,顿时怔了一下。他急忙看向了这些江南士绅。“你们先去后堂,我去去就来。”他的内心,顿觉有些不安。“好。”这些江南士绅,齐齐答应一声。当即,他们便往后堂去了。王柬之便见到了锦衣卫。锦衣卫见到王柬之,便不亢不卑的行了一礼。“太子殿下手谕,请王柬之大人,速往江浙总督府!”王柬之脸色骤变,随即便想到了一事。“好,本官这就去。”送走了锦衣卫,王柬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喜。他让那些江南士绅,尽皆出来了。得知是太子手谕,让他去江浙总督府,这些江南士绅,无不讶然。“诸位,此乃天赐良机!”王柬之沉声一笑,随即便把计划说了一遍。刹那间,这些江南士绅,顿觉眼前一亮。如此甚妙啊!“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准备准备。”“这太子,果然抓走了王坦之大人,我们便与大人一起,救出他们。”“这太子,简直飞扬跋扈!”王柬之看向群情激奋的江南士绅们。“诸位,各自准备去吧,今晚便动身。”“我等知道。”当即,这些江南士绅,便尽皆离开了。“终于要见面了吗?”王柬之看向远处,他的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