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之声,颇有冷意。那御书房中,气氛变得诡异。赵擎天沉默了一下,便痛哭流涕道:“陛下,臣这也是为了陛下,为了庆国。”床幔后,庆帝冷漠的声音又起。“朕问你为何行刺太子?”“你居然告诉朕是为了庆国,为了朕?朕让你行刺太子了?”庆帝怒气汹汹,震动床幔。那赵擎天深吸了一口气,急忙道:“陛下,臣不敢隐瞒!”庆帝沉声冷喝道:“那就给朕说出来。你为何如此?”那赵擎天急忙道:“陛下,这不是真太子,他是假太子,假太子。”赵擎天忽然指着刘琅道。他显得颇为得意,仿佛揭穿了刘琅的秘密。一听这话,那庆帝更生气了。朕都说了这是太子。你们这一个个的,居然又在指责这不是太子?玛德!庆帝人都麻了。他沉声呵斥道:“赵擎天,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朕将给斩首示众!”庆帝明显生气了。赵擎天匍匐在地,不停地磕头。“陛下,这真是假太子,他是太监。”周定王脸都绿了。舅父啊,你这不是重蹈覆辙吗?周定王踏上一步,还想说话。庆帝的声音猛然传出。“你闭嘴,让他说。”周定王深吸了一口气,便退了下来。赵擎天沉声道:“陛下,这的确是假太子。”“假太子?你有证据吗?”庆帝声音冷漠的喝道。“陛下,臣不用证据,臣知道,他跟太子不一样。”声落,庆帝冷若寒冰的喝道:“你如何知道他与太子不一样?”“陛下,臣以性命担保,这绝不是太子。”赵擎天急忙道。性命?床幔后,传来了庆帝的冷笑声。“你的性命,也配跟太子相提并论?”一听这话,赵擎天脸色骤变,不敢说话了。他知道陛下这是在嘲讽他。但是,为了扳倒太子,为了周定王,他定要揭穿太子的身份。赵擎天神色怪异,便道::“陛下,臣之所言,句句属实,这假太子,隐瞒极深,恳请陛下,将他关入大牢,让微臣审问,微臣定会为陛下揪出他的假身份。”赵擎天又在叩拜道。周定王脸都黑了。你这么说,陛下会信吗?沈炼踏上一步,沉声道:“赵擎天,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你这是要颠倒黑白吗?你把太子囚禁起来,便想刑讯逼供不成?”赵擎天脸色骤变,不禁怒道:“便是你跟假太子同流合污。”沈炼踏上一步,沉声道:“锦衣卫誓死效忠陛下,保护皇族,你说我沈炼投靠太子,未免是对陛下不敬!”轰!赵擎天脸色骤变,极为生气。这沈炼当真可恨。沈炼也冷漠的扫了赵擎天一眼。那离阳郡主,踏上一步,便道:“赵擎天,连我父亲都说这是太子,你居然还在冤枉太子?”连离阳郡主都看不下去了。她出声呵斥道。那赵擎天的目中,闪过了一抹恨意。“陛下,臣绝无隐瞒,不信的话,就把宁皇后叫来,她便是这假太子的幕后黑手。”够了!床幔后,庆帝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听闻此言,那赵擎天吓得脸色苍白。周定王往后退了一步。黄锦踏上前去,轻声道:“陛下,您龙体要紧!”咳咳!床幔后,传来了庆帝的咳嗽声。那周定王与赵擎天,偷偷相视一眼。刘琅颇为关切的踏上一步,问道:“父皇!”床幔后,传来了庆帝的声音。“朕没事!”那庆帝的冷声又起。“老七。”周定王神色一怔,急忙踏上一步,行礼道:“父皇,儿臣在。”“你把调查太子之事,给赵擎天说一遍。”一听这话,周定王懵了。他犹豫了片刻,便把之前让孙理理的调查,告知赵擎天。赵擎天神色一怔,急忙喊道:“陛下,臣以为,这假太子,其实也是个假太监。”假太监?离阳郡主、黄锦等人脸都变了。尤其黄锦身为司礼太监,顿觉这赵擎天真是可恨。如果,真是假太监。那么,他这位司礼太监,岂不是要被处死?皇宫之中,居然混进来一个假太监。这谁受得了?刘琅神色平淡,并不在意。这一幕可把那周定王吓了一跳。庆帝的声音又冷了下来。他寒声道:“你说太子是太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说是假太监?”庆帝声如寒冰,令得御书房众人,尽皆感受到了庆帝的怒意。刘琅等人,无不叩拜下来。赵擎天也感受到了,但他仍然坚持刘琅就是假太监。“赵擎天,你可知,你这毫无证据的随口一说,将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赵擎天梗着脖子,急忙喊道:“陛下,臣之所言,绝无半句虚言。”黄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那赵擎天之言,这是把奴婢往火坑里推啊。”“陛下,自我庆国开国以来,还没有遇到这种事,陛下,您要为奴婢做主啊。”黄锦也是跟着庆帝的老人了。当年,庆帝还是太子的时候,黄锦便是他的伴读。如今,这赵擎天之言,无异于把黄锦往死里整啊。黄锦也瞪视着赵擎天。“赵擎天,你为了周定王,想扳倒太子,这也情有可原。”“可你凭什么污蔑咱家?咱家可跟你无冤无仇啊,你这么整,可真不要脸!”黄锦扯着公鸭嗓子,声音尖锐的道。周定王脸色骤变。这特么还没扳倒太子呢。倒是把黄锦给得罪了。这谁受得了?赵擎天仍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陛下,您信黄锦,还是信微臣?”“陛下,这或许便是黄锦与皇后一起勾结。”雾草!御书房,所有人都麻了。这赵擎天,毫无证据,便谁都攀咬?刘琅轻轻摇头,这赵擎天算是没救了。他居然说出如此之言。庆帝脸色阴沉,极为生气。沈炼顿觉这赵擎天,莫不是周定王的猪队友?你这是把周定王往火坑里推啊。一想到此,这沈炼顿觉赵擎天没救了。周定王见他还要说下去,急忙踏上一步。“父皇,赵擎天妖言惑众,请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