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怕,老臣定尽全力保住殿下性命。”太医忙道。
商容洲扯了一下唇角:“那些人死时可有什么征兆?”
太医见她坚持要问,犹豫一下后回答:“没什么征兆,可能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突然就没了,从复发到去世,都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商容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必担心这些,只要按时服药,定能将余毒全清了。”太医又赶紧补充。
商容洲笑了笑,接过了他手中的药。
她当着太医的面抿了一口,当即蹙起眉头:“太苦了,你去给我拿几块蜜饯。”
“是。”太医急忙答应。
商容洲趁他转身的功夫,将药直接倒进了床边花瓶里,然后拿着空碗做出一副正在喝药的样子,太医将蜜饯奉上,她便拿了一块吃。
太医连忙答应,然后转头将这件事报给了赵呈徽。
赵呈徽正在与人商议国事,闻言笑了一声:“稚子脾气,多放几块红枣就是。”
“是。”太医连忙答应。
于是商容洲第二天看到的药碗里,便多飘了几块枣子。她无言一瞬,趁太医不备再次将药倒了,然后将空碗放在了桌上。
可即便如此,她的身子也一天一天好转,喉间的疼痛感也消失了,说话虽然还有些哑,但比起刚醒时不知好了多少,让她开始强烈怀疑人生。
转眼又是晚膳时间,她又一次将药倒了后,披了件外衣在桌前坐定。
赵呈徽进来时,就看到她眼巴巴地盯着一桌子菜,却始终没有动筷。
他的眼神瞬间温柔:“饿了就吃,何必等我。”
“你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商容洲斜了他一眼。
赵呈徽自从她醒来后,便搬到她这里住了,平时一日三餐也会跟她一起用。昨天因为回得太晚,她以为他会在别处吃,便没有等他,结果他匆匆赶回来时,她已经吃完了。
她到现在都记得,某人那张充满怨念的脸。
“心眼这么小,还敢做皇帝,就不怕有朝一日被气死吗?”商容洲嘟囔一句。
赵呈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说什么呢?”
“嗯?没什么啊。”商容洲装傻。
赵呈徽斜了她一眼,坐下后给她夹了些吃食:“懒得与你一般见识。”
商容洲笑笑,拿起筷子便开始专心吃饭。赵呈徽静静陪着她,时不时往她碗里添些东西,两个人安静地吃完饭,又一同出去散了散步,这才回到房间休息。
自从服药之后,商容洲的身子便不如从前强健了,一躺下便开始犯困,很快就睡了过去。赵呈徽倚着床头批了会儿事务,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等到所有事务处理完毕,这才小心翼翼地躺下。
他动作很轻,商容洲还是哼唧了一声,接着八爪鱼一样抱住他。赵呈徽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看向她紧闭的双眸时多了几分认真。
就这样吧,过往不究,好好过日子就是。
商容洲似乎梦到了什么,形状姣好的唇吧唧两下,赵呈徽心里软成一片,趁着夜色悄悄吻了吻她的唇。
没有苦味。
他唇角刚要扬起,想到什么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