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当着我说两句无妨,若是让殿下听到,仔细她定你们的罪。”他声音冷清地打断。
众嬷嬷虽然爱说,可无一个不怕商容洲的,闻言顿时老实了,也不如先前那般唠叨。周围总算清净下来,赵呈徽重新看向指上红梅,许久才觉出心跳有些快。
接下来一整天,他都在学习刺绣,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才结束。
已经入夜,前院此刻十分安静,不像有人回来的样子,赵呈徽用过晚膳,在寝房门口坐了片刻才转身回屋,刚要解下外衣休息,便听到一阵响动,他顿了顿,又重新将衣裳穿好。
一刻钟后,商容洲一脸幸灾乐祸地出现在他面前:“今日学得如何了?”
“还好。”烛光下,赵呈徽的脸被镀上一层暖色,看起来和缓许多。
商容洲扫了眼他的手指,扬眉:“没少受苦啊,都缠上了。”
“你倒是观察仔细。”
“什么?”赵呈徽声音有点小,商容洲没听清。
赵呈徽扫了她一眼:“无事。”
商容洲扯了一下唇角,继续八卦:“我给你找的那几个老师,你可还满意?”
“满意,就是耳朵快出血了。”赵呈徽已经摸清了她的路数,干脆捡她喜欢听的说。
果然,商容洲笑弯了眼睛,得意的小模样十分讨打:“看来这些老师很敬业嘛,明日继续叫她们授课如何?”
“好啊,我恰好有些地方没学会。”赵呈徽不想再受一遍磋磨,于是说反话。
商容洲冷哼一声:“你说学就学?早做什么去了,明日起自己绣,若是一个月内没绣出我要的荷包,我便打断你的腿。”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赵呈徽看着她活泼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叫住她:“商容洲。”
“干嘛?”商容洲回头。
赵呈徽沉默一瞬:“非要我的荷包。”
“不想绣了?”商容洲扬眉。
赵呈徽沉默,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商容洲轻哼一声,挑衅地勾唇:“对,只要你的。”
说完这次就真的走了。
赵呈徽静静站在原地,许久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绣荷包这件事,似乎真的为难到了赵呈徽,商容洲每次去他房间,都能看到他苦大仇深地盯着针线筐,仿佛在盯一个多年的仇人——
也就是她自己。
“殿下,要去看看赵公子吗?”服侍的丫鬟问。
商容洲摇了摇头:“明天吧,现在没力气。”
“那奴婢扶您回房歇息……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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