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如你将他交给我几日,让我好好教教他如何?”静余夫人见她帮着自己,当即打蛇上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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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洲笑了一声,将赵呈徽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太蠢,还犟,怕是你教不出什么。”
“不听话便拿刀子割,拿鞭子抽,多收拾一通便老实了。”静余夫人垂涎地看着他。
商容洲闻言,唇角笑意更深,只是这点笑意不达眼底。
半晌,她才看向赵呈徽,随意问了句:“既然静余夫人喜欢你,那你便去她府上住几日如何?”
赵呈徽垂着眼眸,一股难言的愤怒从心脏蔓延,直接通往四肢百骸。先前因她照料一夜生出的动摇,因她偷袭不成反遭泼水生出的愉悦,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被当成物件一般推来让去的耻辱。
见他迟迟不说话,胸有成竹的静余夫人直接道:“殿下,何必听他的意见,您只管做主就是。”
“那不成,强扭的瓜不甜。”商容洲意味深长地,又一次说出她的至理名言。
赵呈徽只觉嘲讽,冷笑一声淡淡开口:“我如今命都在殿下手上,殿下要如何,那便如何。”
说罢,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静余夫人见状气道:“什么态度,真当自己还同从前一样?殿下你放心,将他交到我手上,不出十日我便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半点都不敢跟您放肆。”
“是么,可是本宫就喜欢他这放肆样。”商容洲先前一直配合这女人,只是为了羞辱赵呈徽,现在赵呈徽都走了,她也没必要虚与委蛇了,因此连语气都淡了许多。
静余夫人还未看出她态度的转变,一想到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便兴奋得浑身发抖:“殿下,时候不早了,不如我这就将他带走如何?”
商容洲笑了一声,面色平静地看向她,静余夫人本还笑着,渐渐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另一边,赵呈徽沉着脸正往偏房走,走到一半时惊觉玉牌不见了,他立刻折回原处,还未等拐过墙角,便听到商容洲淡淡开口:“静余,本宫是看在过去十几年的交情上,才没在他面前打你的脸,可你是不是也太放肆了,连本宫的人都敢肖想。”
赵呈徽猛地停下脚步。
拐角另一边,静余夫人已经吓得跪下了:“殿、殿下,臣妇不敢,臣妇不不不知道赵呈徽他是……殿下,臣妇以为殿下只是讨厌他,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又想着好不容易等到他虎落平阳……”
“虎落平阳,那也是虎,”商容洲打断她,语气称得上是温柔,“赵呈徽即便一无所有,也是你配不上的人,懂吗?”
说完,她宣示主权一般倨傲昂起下巴,“他是我的,只能我欺负。”
“懂,懂了……”静余夫人哆哆嗦嗦地答应。
商容洲见她还算识相,又随意说了两句安抚的话,给了些赏赐便将人赶走了。
目送人走远后,她默默呼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回院,便听到有人惊讶开口:“赵公子?”
她猛地停下脚步,蹙眉看向声音来处,接着就看到赵呈徽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不会听到她教训静余夫人了吧?商容洲无言一瞬,盯着他打量片刻,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故作无事地问:“回来做什么?”
“我玉牌不见了。”赵呈徽淡淡道。其实玉牌不是什么重要信物,可那是从沈柔手中拿回来的,沈家最后一点东西,他不能弄丢。
商容洲扯了一下唇角,没有接他的话。
赵呈徽便低下头开始寻找,商容洲盯着他专注的背影看了片刻,突然问了句:“你何时来的?”
“刚来。”赵呈徽头也不抬道。
“没听到我同静余说话?”商容洲又问。
赵呈徽直起身看向她,眼神平静得叫商容洲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该听到什么?”他冷淡地问。
商容洲盯着他看了片刻,确定他什么都没听到后放心了,转身就往主院去了。
她离开之后,赵呈徽才渐渐抿起薄唇,脑子里不断出现那句‘他是我的’。
赵呈徽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厌恶,心跳却不争气地有些快。
商容洲回到寝房后,便随意找了本话本看,看困了就睡一觉,睡醒了就吃点东西,一下午很快便消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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