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自己的德不配位,而是因为校长的马屁,他这话得亏是没有特定的指向,否则非把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不行。
这跟直接当面承认,我是容熠川安排的关系户有什么区别?
我忽地想起了容熠川前两日提到过的,说会让我继续享受容氏和他带来的特权的话,我明白他这样做的意图,但多少也有些心累。
相比之下,校长的精气神就旺盛多了。
他亲自过问了选新生代表这样的小事,还颇有要一路管到底的打算,不住地对我大夸特夸,要我一定要在结业典礼上发表讲话。
我笑得很有几分无奈。
容熠川也跟着笑了,虽然笑意浅淡,却是货真价实的心情好。
他话音平常地说:“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商量,榕江大学的实验楼差不多也到翻新的时间了,之后我会让秘书跟你联系。”
我在旁边听得险些替他肉疼。
高校的实验楼翻新可不仅是重新装潢这么简单,包括实验器材和试剂在内,许多东西都要换新,这样算下来费用比翻新同样规格的三栋教学楼都贵。
这么多钱足以压垮一个小公司,可容熠川全程云淡风轻,是真的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校长听他答应得这样痛快,自然是开心不已,生怕送上门的馅饼长翅膀飞了一样,亲自去隔壁办公室把来帮忙的学生会会长叫了过来:“别的事都放放,先陪林同学顺一下发言稿。”
学生会会长斯文清秀,一脸的学生气,虽然是被校长临时征调来帮我顺稿子,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而是礼貌客气地答应道:“好的,我知道了。”
他冲我点头致意,同时自我介绍了几句:“林同学,你好,我是沈宣和,你可以叫我沈师兄。”
我不敢叫。
师兄这种称呼,说清白也清白,说暧昧也暧昧。
我反正是不敢去碰某个人的逆鳞。
我立刻说了句“你好”作为礼貌回应,权当是打过招呼。
不是我不想表现得更礼貌得体一些,而是容熠川还在旁边站着,我对他冷淡些才是最好的,否则万一容熠川小气劲儿发作,可就大事不妙了。
校长很分得清主次,给我安排完帮忙的人,便将注意力都放到容熠川身上去了,他生怕这个送上门的金主跑了,热情邀请道:“容总,这边地方小,来来往往的人也杂,不如去我办公室谈。”
容熠川说话向来算数,绝不会过一阵就反悔,见校长连去找路秘书都等不及,顺手推舟地轻点下颌,算是答应了这件事,然后侧目对我说:“别走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