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一声,门被人缓缓从里面打开,在院子中摊晒着草药的苏孟娩听见声音转头看去,只见男子用手捂住腹部慢慢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裴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苏孟娩诧异的看着走出来的男子,这几天他一直安分的待在房间里养伤。
自己除了给他送过一次汤药外,就再也没见过他,都快忘记家中还有这号人了。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霍褚卿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要不大幅度扯动伤口,平时多注意一下伤口,就没什么大问题。
霍褚卿打量着错落有致的院子,听见她的询问,抬头对上苏孟娩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温声回道:“房间里待着有些闷,出来透透气”。
霍褚卿说完眼睑下垂,几天过去了,下面的人还没查到赤血蟾蜍的下落。
如若不尽快找到赤血蟾蜍,配制出解药,那么下次便是他毒发的身亡的日子,想到这里,他俊美的脸颊暴戾阴沉。
苏孟娩见他手捂着腹部,低垂着脑袋,脸色狰狞,以为他扯到伤口了,便放下了手中的草药,上前虚扶着他的胳膊。
“是扯到伤口了吗?”。
霍褚卿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胳膊上白嫩的手,闭了闭眼,隐去脸上的情绪,语气虚弱:“方才不小心扯到伤口了,方才缓和了一下,现在已无大碍”。
苏孟娩见状扶着他来到到葡萄藤下,让他坐在石凳上。
“擦一下吧”。
见他额头上痛得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苏孟娩把身上的素帕递给他。
霍褚卿坐在凳子上,目光落在她递过来的浅蓝色的素帕,半响后轻勾嘴角,接过带有她身上气息的素帕,“多谢孟娩姑娘,给您添麻烦了”。
霍褚卿闻着从素帕上传来淡雅的雪兰香,嘴角扯出了一抹极轻却意味不明的笑容。
苏孟娩看了他一眼,疏离的扯了一抹微笑:“裴公子不用如此客气”。
见他面色好了一些,便转身继续侍弄起簸箕里的草药。
霍褚卿拿着素帕随意的擦了擦额头,“怎么今日不见温大夫?”。
他摩擦着手中的素帕,抬眸扫向站在阳光下的苏孟娩,状似无意间询问了一句。
苏孟娩弯侍弄着簸箕里的草药,好似没听见他的询问。
霍褚卿见她没反应,望着苏孟娩背影的眸色越来越暗,眼眸低垂,嘴角扬起了一抹不太友善的笑。
正以为听不到她的回答,就听到她说:“你在问予柏?他好像有事出谷去了”。
“裴公子,你找他有什么事?”。苏孟娩转头面带疑惑的看向他。
霍褚卿目光她恰好对上她明亮的眼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苏孟娩的神情,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扯了扯唇。
“无事,只是这几天都是温大夫为我换药,今日没见到他,所以才多嘴问了一下,孟娩姑娘莫要见怪”。
苏孟娩摇了摇头,“怎么会”。
“不过你伤好得挺快的,当时救你时,看起来伤得很严重,没想到现在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
苏孟娩说完,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他的腹部,眼里有着一丝探究。
“还要多谢你们精心照料于我,不然裴某也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