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躺在云朵似的被褥间,舒服得滚来滚去,耳畔却有人不依不饶的吵闹。
“臭丫头,醒了就睁眼。”
若若打了和哈欠。
她鼓着包子脸睁开朦胧的杏眼,却一下对上几张神情各异的脸,瞌碎虫顿时荡然一空。
“若若怎、怎么回来了?”
长孙云筝恨得牙痒痒,阴森森的开口:“你还敢提呢?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如何溜到那处的,你可真长了本事!”
若若被吓得缩了下肩。
可一向对她千娇万宠的长孙怀英这次不仅视而不见,还与长孙云筝站到同一阵营。
“若若。”他的语气慢悠悠的,却不见往日的温和,“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若若扁了扁嘴。
长孙云筝打定主意要给她长个教训,恶狠狠的威胁:“还不快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眼见靠山已变了阵营,若若只得收起装可怜撒娇的心思。
“若若去找大哥哥了呀。”
无辜至极的解释,让长孙云筝越发火冒三丈,气极反笑的问:“你还有理了?”
若若鸵鸟似的抱着膝盖,巴掌脸上的心虚怎么也藏不住。
“若若是如何出去的?”
长孙怀英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椅把手:“送你回来的下人说,他亲眼看着你入了府中。”
“若若、若若……”若若冥思苦想,终于找出一个借口,“若若是钻狗洞出去的!”
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
不料屋内瞬间静下。
长孙怀英神情莫名,若若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怎么啦?”
“你还有脸说?”长孙云筝啼笑皆非,掐红了她的脸颊。
有什么可笑的?
若若将脸挤得皱巴巴的,委屈巴巴的为自己狡辩:“若若担心大哥哥,所以才出去的。”
“他自有他父王担心。”长孙怀英从容不迫的反驳,“倒是你,将自己置身险境,可曾想哥哥会担心?”
若若嗫嚅,说不出话来。
她粉嫩的指尖扣着锦被,茫然若失。
“罢了。”长孙怀英抑住心软,淡声道,“小惩大诫,哥哥就罚你这几日就好好待在府中,不得外出,你可有意见?”
若若咬着红润的下唇摇头。
骨肉连心,长孙怀英心生不忍,可欲语还休半晌后也只是长叹一声,率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