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傅北墨言尽于此,不管张言什么反应,挂断电话,驱车回了傅家。
看着挂断的通话记录,张言回到病房,里面两人还在争吵,看到他回来,沈皎月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沈皎月知道张言想搬傅北墨这尊大佛来压傅子晋,她也期待着结果,一双泪目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凄凄惨惨地看向张言。
四目相对时,沈皎月看到张言沉默地低下了头,她的心“咯噔”一下。
吵着吵着沈皎月不说话了,傅子晋怒火憋在胸中烧的难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转身离开的张言的背影。
他三两下推测出来龙去脉,不由“嗤”了一声,在一片安静中突然捏住了沈皎月的肩膀。
手下逐渐用力,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人疼的扭曲的脸:“沈皎月,我警告过你很多遍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再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我不保证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对待你。”
“心平气和”四个字被傅子晋咬的很重,肩膀上的力道也在增加。
沈皎月几乎要疼麻木,就差和傅子晋撕破脸皮了。
这个念头在沈皎月的脑海中快速滑过,随即,她厌恶的甩开傅子晋的手。
“那又如何。”她瞪着傅子晋,眼睛一眨不眨,语气讥讽:“名存实亡的联姻,你看的这么重要演给谁看。”
沈皎月伸出食指,一点也不惧怕对方骤然黑下去的脸色,重重戳在男人的胸膛上:“联姻之前,约定好了的,我会遵守,但其他的,看我心意。”
“沈皎月!”
傅子晋的表情变得阴鸷。
他开始后悔之前给沈皎月的自由度太过,这样一个疯狂的女人,难保她会作出什么过分的事给他惹来麻烦。
最好,还是乖乖待在家里。
沈皎月察觉到傅子晋的眼神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外面的保镖进来,在沈皎月惊恐愤怒的叫骂声中,把人“请”回了家。
同一时刻,叶乔斐她做足准备,再次来到法院。
刚进大楼,就被人拦了下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听见这耳熟的声音,叶乔斐认出这是上次在电话里打发她的那个男人。
“昨天我们通过话。”
闻言,男人小心翼翼观察完四周,准备叶乔斐去一间空的办公室:“叶小姐,跟我来。”
叶乔斐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男人走进走廊深处。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中,男人示意叶乔斐落座:“要喝点水吗?”
叶乔斐摸不清对方的套路,谨慎地摇了摇头:“不需要。”
对方似是看出她的警惕,也没勉强,接水时只接了一杯,叹了口气单刀直入:“你这次来,还是为了上次那件事?”
叶乔斐点点头。
她不为了把沈皎月送入监狱,还能为了什么。
她看上去有那么闲,天天往法院跑吗?
叶乔斐脸上仍没什么表情,只隐隐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对她似乎没什么敌意,思忖片刻问道:“你刚才带我进来的时候,好像很怕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