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恨你,也痛恨自己,如果我有钱,如果我有权势,即便我爷爷最后会离开,可他不是是怀着忐忑跟被放弃着离开的,他一生硬气,始终有求生意志,是我无能,我所托非人,陆决,这辈子我没这么恨过一个人,从来没有。”
“你的轻描淡写里的喜欢,是我的血跟泪,你跟我说试着再喜欢你?”
“好啊,”许知意轻轻的笑,眼底的有泪水划过,“如果我爷爷能够死而复生,那我就继续喜欢你,继续做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一心一意爱你的许知意!你可以吗?”
“你能吗?”许知意发自灵魂的质问。
陆决不能。
人死不能复生。
谁也不行。
所以许知意只是笑,她看着陆决,笑的悲凉,“陆决,现在这样不好吗?”
她其实不懂陆决。
“你是最怕麻烦的人,你只爱你自己,你这样的人,别人对你的喜欢也都会被你认为是负担,你何至于稀罕我的喜欢呢?”
三年。
三年炙热的爱,陆决始终冷眼旁观。
“这样不好么?彼此不对对方有期待,你要做什么,要跟哪个女人做什么,我都觉得很好,这应该是你们这种人所期待的婚姻关系,你何必假惺惺的做这种让彼此都恶心的提议呢?”
陆决被恶心两个字刺的心头暴怒。
他看着许知意,沉默着。
而后,低声嗤笑,“行,是你说的,我当一对貌合神离,没有感情的夫妻,许知意,你够清醒!那你日后可别后悔!”
许知意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永不后悔!”
……
陆决去出差了,归期不定。
许知意乐得轻松。
而王秘书觉得最近来陆决似乎对自己各种不满。
在又一次的暴怒中,王秘书终于低声问,“陆总,我最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您不快了?!”
陆决冷冷的看着王秘书,问,“许老爷子之前的病况你是知道的对吧?”
王秘书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
只不过,当时许知意不受宠爱,他也希望借由对陆决对老爷子的忽视,让陆决跟许知意产生间隙,从而让王冰夏上位。
当时陆决很忙,其实交代过几次让联系主治医生过去做手术,是他故意拖延了。
之前陆决一直没问,他也以为这事过去了,却不曾想,这么久了,陆决却忽然提及。
王秘书低着头,眼神一暗,口吻谦卑,“陆总,我当时联系了主治医生,也就是您的姨夫,可对方说,手上有几个着急的病人,等应激处理完就会过来手术,因为是您的姨夫,我不好多说什么,面的冒犯,只想着那边处理了,肯定会赶紧过来,只可惜,老爷子没等到,说来,是我的问题,如果当时我更上心一点,老爷子也不至于离开,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太太误会您了?要不我去跟太太解释一下?”
陆决闻言,想起许知意那日在卧室里冷淡的脸,没什么情绪的说:“不用。”